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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璟和小夭、蓐收和明玥,在崑崙山上逗留了一夜,陪陸吾喝了一頓酒,是用崑崙山特有的沙棠果釀的沙棠酒。
明玥杯酒不沾,小夭卻是千盅不醉,小夭貪看美少年,嘖嘖稱歎。
據說他的真身有九十九頭老虎那麼大,神身也很魁梧。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話語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聽著陸吾與蓐收說著風趣的話,侃著大荒近年的大事,小夭默默幻想著,若是我有女兒,嫁給他,生的孩兒一定十分好看,啊,可惜我只有半夏了,半夏跟離戎謙還沒有著落,啊,換個人也不是不行!
不過,陸吾成親了嗎?他有女兒嗎?我家明珣……才百歲。
長這般模樣,恨不得能畫下來掛在家裡養眼才好,咦,我猩猩鏡呢?
小夭此刻似乎理解了那些愛慕青丘公子的女人,他成婚多年依然有那麼多桃花債,一見鍾情,一眼難忘,驚為天人,就是這種感覺吧?
如果她未嫁,遇到這麼一個人,也會忍不住想奮不顧身撲上去,如同姬婉柔曾經為了一面之緣的青丘公子塗山璟那般執著且奮不顧身,當然姬婉柔的動心除了因為青丘公子的顏值,更多是為才華所折服,雙重重擊,困住一個少女數百年。
好色不僅是男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的天性,她也只是看看,看看而已嘛。
蓐收說:“足不出山,知天下事,你是真神!”
陸吾說:“蓐收,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成親了!”
蓐收得意地說:“我還有兩個孩子,下次帶來給你瞧瞧。”
塗山璟坐在旁邊默默不語,觀察著小夭。
故人久別重逢,喝完一場酒,蓐收有些醺醉,倒在長椅上,明玥拿著解酒的糖丸喂進他嘴裡,又拿著解酒的草藥膏,抹在他的太陽穴和鼻端,蓐收喃喃:“玥兒…”
明玥應著:“嗯,你喝得有點多,一會兒就好。”
陸吾伏在石案上,如玉山傾倒,那雙鳳眸閉上,也是極美的,小夭將解酒的藥給明珣,示意他去照顧師父。
幾個人只有塗山璟、明玥和明珣是完全清醒的,給喝醉的用過一遍解酒藥,要送回去休息。
蓐收站起來,一隻手臂搭在玥兒肩上,有點輕微朦朧。
塗山璟這邊扶著小夭,問:“玥兒,你可以嗎?”
玥兒說:“可以。”
蓐收朝塗山璟一笑,單眼皮的眼下有小小的臥蠶,笑得溫暖可親,其實他醉得不厲害,能走路,沒有多少重量倚著玥兒,明珣還在旁邊呢,三人朝暫宿的寢殿走去。
鳳鳥和鸞鳥飛過來,落地變成神族人身,鳳鳥化作金衣少年,鸞鳥化作紅衣女子,金衣少年蹲下,紅衣女子扶起陸吾,扶到金衣少年背上,兩個人駝著陸吾飛走,像是搬著一座山。
小夭看得有點呆,鳳鳥和鸞鳥,他們能化人身?如同玉山的烈陽和阿獙,沒什麼稀奇的。
塗山璟打橫抱起小夭,說:“人都走遠了,還看呢!看了一日了,看夠了嗎?”
小夭頭一歪,在他的臂彎裡裝死,看美男被他發現了,好尷尬。可能是一種美看久了,突然看見不同的美,難免新奇,貪看了幾眼。
回到寢殿,小夭藉著朦朧酒意,拆塗山璟的發冠,將他的頭髮全都放下來,開始以指為梳給他編麻花辮,塗山璟坐著由著她編,今日且放過你,待回了青丘,看我不收拾你!讓你再看別的男人!
小夭編著編著自己就睡著了,次日醒來時塗山璟的頭髮就是被她編成六股長長麻花辮的模樣,小夭偷偷笑。
塗山璟說:“你還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