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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桑鎮的山中小築變成了新的愛巢，到處是巧思，又與青丘很不同，桃花樹、紫藤花樹、青梅樹、木樨樹、荷塘、葡萄架、和山坡上原有的桑林。 靈芝被塗山璟栽種在後山山坡的藥田裡，專門開劈了一小塊地，倒上槐江山的土，一個小竹排被風吹動著旋轉，給那小片土地灑上丘時水。 後山瀑布之後有一個水簾洞，瀑布飛落山澗嘩啦嘩啦的聲音，掩蓋了一切。 塗山璟像塊火石，噌一下就會被點燃，小夭不過是在後山山坡藥田裡種藥時，淘氣地往他鼻尖和臉頰抹了兩指頭泥漿，鬧著鬧著就被拎到水簾洞的洞府深處了。 玉石榻上鋪著羊毛毯，狐狸的衣裳和小夭的衣裙散落一側，美人兒嬌臥其間，她說：“璟，你怎麼那麼喜歡…揉這裡…” “嗯…天性…小夭…專心點，好好地感受我。” 小夭白皙的脖子瞬間爬上紅霞，不再說話，只專心體會著。啼叫聲撞在巖壁上，餘音迴響，咕唧咕唧的水聲從月升響到月沉時，漆黑的洞府裡，只有幾盞蓮花燈照亮身周，平添羞意，小夭無力地撫著他的腰背，紅著俏臉咕噥：“璟，你怎麼好像更厲害了…你是不是偷偷喝了回春堂的藥酒？” 狐狸的嘴奔忙在她滾燙的天鵝頸上和豐盈柔軟前，撥出來的氣息滾燙，喃喃：“你說過，我不需要那玩意…看見你就…忍不住…” 小夭覺得，自從那年七夕在銀河之上試過幕天席地的滋味後，他就變成這樣不知羞的狐狸了。在新宅，他只有在臥房是最君子最正常能好好睡覺的，十回親熱有九回不是在臥房。 “小夭，等夏天荷葉遮天蔽日時，我想和你試試後山荷塘上新定製的烏篷船容不容易翻。” 小夭擰了一把塗山璟大腿後側結實的肌肉，罵道：“你這個無賴狐狸，不知羞，如今連這種混賬主意都說得出口。” 整隻狐狸覆在她身上，腦袋擱在她的頸窩，痴痴笑，說：“我本來就是混賬，你如今才發現嗎？是不是晚了點？”說完又被掐了一把。 他只有將她完全當成他的，才會如此無賴，融在一起，分不開了。 洞府外下了一夜瓢潑秋雨，溫泉池塘水滿，漫入洞府，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小水流，塗山璟幻出九尾，半人半獸身，九尾如被子裹住她，“小夭，冷不冷？” “不冷…我熱…” “小夭，你這樣好美！我好喜歡…”在他的聲聲奉承讚美下小夭的臉更漲紅了幾分。 “璟郎…十七…我夠了，真的夠了。” “寶貝，小美人兒，瑤瑤…再忍耐一會兒。”狐狸貪婪地哄著她。 他給她取了一個專屬的暱稱，玖瑤，瑤瑤，小夭雖是小名，卻有太多人叫了，他想要一個只有他能喚的閨中愛稱。 小夭發出甜蜜的嘆息，被他哄著一會兒又一會兒，雨鎖門，春滿園。 在窮桑，只有他們兩個人，只為自己的悲歡哀樂而活，小夭有時會生出別無所求之感。 靈芝種下一年之後，一日傍晚，塗山璟從回春堂回家，去藥田澆水，發現那株千年紫芝不見了，有一個白嫩嫩的人族三歲般大小的女嬰坐在丹砂土裡，她的睫毛長而捲翹，頭髮是褐棕色的，有一點點紫色光澤，眼瞳也是黑褐色的，旁邊還長了一些小小的白色靈芝孢子。 塗山璟忙脫下自己一件外褂，把女嬰包起來，抱回去找小夭，“小夭！那株靈芝，變成了一個孩兒……” 小夭從躺椅上噌一下站起來，走過去看，真的是一個嬰兒，還是一個怪好看的嬰兒。 塗山璟問：“怎麼辦？” 小夭說：“怎麼辦？都帶回來了，養著唄！難不成送回槐江山讓英招養著？” “可是…我們不知道怎麼養，她吃什麼啊？” 小夭笑了，說：“你都養大過五個孩兒了，還不知道怎麼養孩兒嗎？” “丘時水。”懷裡的女嬰突然說話了。 塗山璟和小夭都睜圓了雙眼，她…她…能說話！ 於是，窮桑鎮的宅子裡多了一個新成員，一株千年靈芝精，塗山璟給她取名為葉齡之，小名就叫靈芝，她只喝浸過丹砂土的丘時水，不需要吃其他東西，很好養。 每日塗山璟用一個揹簍揹著她去集市買菜，人們問：“葉公子，這是你女兒啊？” 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