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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彪轉頭望著車窗外說了一句:“多虧隋濤啊,文革時他們九豹的鐵道兵保護了我們不少人。” 郅彪接過話說:“我後來聽說,當時隋濤率新四軍汽車班9人留在抗日機槍班,解放後要不是彭雪飛將軍力保是他派到國軍的,要不是隋濤率汽車連轉移新四軍機關,他不一定會受到多大處分呢。” 大郅讚歎道:“彪哥當時膽子真大,當著鬼子面把師弟們都叫了出來,真是用命抵命,換下了隋濤九人。唉,本來那天晚上我也能用上這路七環手的,就怪你彪爺爺沒事先告訴我打哨集合的暗號。”】 譚營長驚訝地:“這怎麼可能,他們師兄弟都分別帶著自己的班,還在不同的地道。” 單隊長急著出主意:“我們這家地道和四家相通,有40多人吧,要不我們拼一下?” 譚營長搖搖頭說:“不行,我想了半天了。看松山後面有好幾個中尉,他們今天有騎兵、步兵、特種兵還有豆戰車,恐怕有兩三個中隊的兵力,我們全部人馬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重機槍又擺不開,只那幾臺豆戰車我們就對付不了。這房子豆戰車一拱就倒。而且我們一動手,鬼子就會詳細檢查全村房屋找地道,全村幾百名老百姓也就危險了。只有佔班長被押走,我們出去了再找機會。” 望著場院的彭雪飛緊張地說:“佔班長在想法子呢。” 場院裡佔彪在飛快地思索,他不時地提醒自己不能衝動不能莽撞,一定要完成保護機槍裝備的最初任務。但現在看不止是隋濤這九名戰士的生死,還有全村隱藏的幾百號軍民的安危,還是我們自己冒點險吧。目前看有比武的事兒松山不會馬上對自己下殺手的,只要給我們時間,總會有自救的辦法。想到這裡,他毅然決然地對松山:“好!我用9個人換這9個人,但願松山先生是個真正的軍人,把這9人放了不許食言。現在請你通知村裡村外你的部下放行,不要用槍歡迎我們。” 藤田有些緊張地望著松山,武男則深深地看著佔彪。松山沒有說話,只是向藤田默默地點下頭。藤田一揮手,隋濤9人身旁蹂躪著他們的日兵接連閃開。 佔彪走到搖搖晃晃站起的隋濤9人中間,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到嘴裡,打了個長長的響亮的唿哨,接著又打了兩聲急促的短唿哨。 這是佔彪在家時呼喚師弟們的暗號,哨的聲音長短有別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今天這個長長的又接著兩聲短促的唿哨,是最緊急的要師弟們立刻趕來的暗號。在家的時候不管大家在睡覺還是吃飯聽到這聲哨都會放下手裡的一切立即跑步趕過來的,而且嘴裡也要打著唿哨呼應著。佔彪這時會數著回應的唿哨如果不夠數他會繼續打哨呼喚。 場院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只聽見外面的日軍在大呼小叫傳達著松山不許開槍的命令。 半天沒有動靜,是師弟們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讓他們現身,大家都明白在大敵當前現身是什麼後果。佔彪又用力打了一遍一長兩短的唿哨,這回有反應了,村裡四處都響起越來越近的唿哨聲。 朝陽中,唿哨越來越響亮,彷彿匯成了一首戰曲,隱約有著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的旋律。 場院上佔彪不時回應著四處響起的唿哨,不同的哨聲在傳達著不同的內容。 四處的唿哨聲很快地靠近,松山和武男全院日軍都驚異地面面相覷,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 鼻青臉腫的隋濤9人也不明就裡,相互攙扶著站在佔彪身後。 隨著一聲悅耳的唿哨,穿著國軍軍裝的小峰提著手槍第一個跑進場院。滿院的日軍騷動起來,警惕地持槍相對。 接著是成義和劉陽同時跑進來,再後是二柱子、正文和強子。 小峰和成義用目光詢問著佔彪。 佔彪低聲向大家道:“他們抓了隋濤班當是我們機槍班,我們出來把隋濤9人換回去。” 小峰馬上說:“明白。”並簡要地傳達給其他人。 強子等人都在檢視隋濤9人的傷勢,做著簡單且有效的推拿。 成義低聲道:“老八大郅可不懂我們的哨令,會缺一個人。” 二柱子急道:“三德怎麼還沒到?” 松山和武男仔細檢視著打著唿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