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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是公主要的，公主留著便好。&rdo;凌霆川倒也答得乾脆。淑皇后雖苛待於他，可有一樣卻十分嚴謹。淑皇后答應的事兒，是十分守信的。
比如，跪到四更天便可起身。那麼次日清早，江隨便會奉命來接他起身去做粗活。再比如，若是投壺中了三隻，便有飯食吃。那麼他只需勤加練習，便能頓頓用上餿飯。
是以此下，他也十分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看著眼前玉昀，端著茶盞微微抿了一口，看向他來的目光，帶著點點謝意。
老皇帝的女兒，想鬧出什麼來呢?他到想看看。
宋氏一聽，心氣兒頓時卸了一半。這會兒再看向玉昀身旁的五皇子。小少年卻也正看著她，與上回不同的是，小少年眉目謙順，嘴角還掛著乖巧的笑容。那雙眼裡不見了對她的恨意，宋氏卻更是難以安心。
許是小少年還不甚擅長掩蓋情緒，又許是她自己到如今還心有餘悸。她只暗自領會到，那個乖巧的笑容，不過是偽裝罷了。
她看了看一旁攝政王，方小心提了一句：&ldo;只是，這怕是於禮不合?&rdo;
玉昀一旁笑了，&ldo;太后娘娘私刑宮妃，與掌印一同吃食兒，便覺著自個兒於禮很合麼?&rdo;
宋氏臉都綠了。江隨立著一旁，也忙行來攝政王面前跪了下去。
凌霆川袖口一揮，落了茶盞，方看著眼前的宋氏與江隨，&ldo;公主不過玩笑於你們罷了，緊張什麼?這事兒便如此說定了，太后娘娘覺著可好?&rdo;
&ldo;……&rdo;宋氏哪裡敢再說什麼，只好應著，&ldo;好。自然是好的。&rdo;
凌成顯一聽，便跟著叫好。&ldo;五皇弟留著京城。朕日後有伴兒了。&rdo;
宋氏垂著眸，恨自己生了個蠢貨。
凌霆川卻喊了江隨起來。又叫人多看了一盞茶。&ldo;掌印也該乏了，坐下一同喝茶。&rdo;
只幾人如此一直待到午時，方各回各宮。
下響的時候，玉昀安置了成堯讀書，便帶著輕音阿翡去了趟華庭軒。
掌事太監吳敏來迎著，笑著問，&ldo;長公主殿下來，叫奴才受寵若驚。殿下是想來賞歌舞，還是賞雜技的?&rdo;
玉昀道，&ldo;華庭軒如今是什麼樣子，本宮都許久未來看過了。只想與您借兩個人來用用。&rdo;
吳敏邊將人往裡頭引，邊笑著問，&ldo;殿下想要什麼人?&rdo;
玉昀也沒什麼好瞞著的，只道，&ldo;本宮欠攝政王一個人情，想問您借兩個美人，送去他跟前兒伺候著。&rdo;
吳敏聽著，忙是一揖，&ldo;這可難不倒奴才了。華庭軒中燕瘦環肥，也不知攝政王喜歡什麼樣兒的?&rdo;
玉昀也沒做多想，&ldo;本宮也不甚知道，便一樣選一個送去好了。&rdo;
吳敏重重誒了一聲，便就將一眾歌舞伎子都喊來給玉昀看。他自摸不清楚攝政王的喜好，唯恐辦壞了差事兒。那位攝政王殿下名聲在外，他可不敢動老虎的鬍子，只由得長公主擔待著。
玉昀著實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兒的。只是見碧兒玉兒伺候得不錯，便挑了四個有些琴技和舞蹈功底的。
凌霆川午時從宮中出來，齊靖安便將他的時辰安排得滿滿的，叫他見了兩員老侯爺身旁的副將，又走訪了一回相國寺，去高塔祭拜國之先烈。
北疆的事兒總僵著，小皇帝沒主意，老侯爺是元老，自是坐不住了。牽線搭橋，自想給他選個好的。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
門前一行馬車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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