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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躺著不動,鐵定是裝的。
陳一銘不易察覺地瞥瞥董事長,他收拾收拾,利索地走人,到門口時丟下一句:「茭先生,我勸你做任何事的時候,想想有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茭白笑了笑:「我連前路都沒有,全靠我走一步開發一步。」他的音量將下去,說給自己聽,「管什麼後路,我不要後路,我一路向前。」
陳一銘沒聽清他的後半句,但前半句已經夠展現出野性和逆骨了。
——這不是小狗,這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陳一銘破天荒地擔憂起了董事長,希望他老人家的新鮮勁跟這股離譜風快點過去,別拖到年後。
難聞的酒氣往床被上滲,茭白腳踢不了罪魁禍首,就抓了本書砸過去。
正中老男人的高挺鼻樑。
沒反應。
茭白本來懷疑這位是裝的,現在不確定了。他看著對方鼻樑上的紅痕陷入沉思,權勢金字塔尖上的人應該不會忍得下這口氣吧。
除非突然成了大傻子。
茭白懶得再去試探,他挪動身子下了床。
接著茭白就開啟窗戶,放冷風進來給沈董事長醒酒,結果他錯身不急,迎風打了個噴嚏。
「啊……草,疼死老子了。」茭白的肋骨因為那個噴嚏疼到了,臉又白又臭。殺敵一千,自損九百九十九點九九,虧了。
走到床尾的時候,茭白一把扯住搭在老男人身上的被子,往床沿一拽。
被子有將近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剩下小半正在墜地中。
茭白滿意地欣賞了會自己的傑作,慢慢悠悠地去了客廳。他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手機。
沈老狗的,沒鎖屏。
南城最顯赫的沈家家主,會這麼隨意?
茭白把睡衣的帶子繫上,打了個蝴蝶結,這是放了鉤子,等他咬呢。
他還必須咬上去。
因為他在那不可一世的沈董事長眼裡,就是個有點小聰明,但難等大雅之堂的玩意兒。
就該咬這鉤子。
不咬的話,他藏在爪子底下的小刀片會暴露出來。
對這些商界巨佬來說,小玩意可以有自己的小想法,權當是情趣,心情不錯的時候可以陪著玩一玩。但如果小玩意的心機太深就沒意思了。
釣魚遊戲很奇妙,你以為自己是垂釣者,高高在上勝券在握,說不定你才是那條魚。
茭白拿起手機,按了他特地背下來的幾個號碼之一。
背後倏然響起冰冷至極的聲音,「你在給誰打電話?」
放鉤子的人當場將他抓獲。
茭白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轉身,他持手機的那隻手被鉗制,手上一空。
沈寄將茭白的雙手反剪,掃了眼螢幕上的那串號碼。
茭白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沒想起來這是沁心園的座機號。老傢伙養小鳥雀的地方太多了,他哪管對應的座機號。
沈寄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蒼老的問聲,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他把手機丟沙發裡,逼近眼皮底下的瘦弱身影。
茭白被他氣息裡的酒味燻到了,臉往旁邊偏。
沈寄將小狗的臉掐回來,正對著自己,他不開口,不知在想什麼。
茭白也不吭聲。
「沒我的允許就動我的手機。」沈寄的嗓音森冷凌然,「你膽子不小。」
茭白一言不發。
沈寄掐著他臉的力道加重:「啞巴了?」
茭白的鼻息有點急促,臉被掐疼了,他就啟用了特地沒剪的指甲。
於是沈董又被抓了。
上次是腳背,一條一條的,皮肉開裂,那種一看就是被抓的痕跡跟他的形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