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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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外面盡布侍衛且隨時可能進來,料沒這樣大的膽。當下點點頭,那人隨即完全鬆手,向後連退幾步。
面前是名蒙面黑衣人,垂手沉聲稟道:“木圍參見王妃。”
沈珍珠無比驚疑,上下打量面前之人,這黑衣人亦抬起頭來,任由沈珍珠打量。沈珍珠僅在兩年前秘室內見過木圍一面,秘室本光線晦暗,兼之木圍一直蒙面,實難分較,唯有那一雙老辣的眼睛,確實似曾相識。於是說道:“木圍何人?恕我不知。”
蒙面人並不驚奇,沉聲道:“當年秘室之下,在下曾與王妃有一面之緣。”頓一頓,說道:“今日王妃由東市走後,獨孤鏡一直未有異動。”
沈珍珠心中剎那光明,面前蒙面人所說最後一句話,與當年木圍在秘室中對李俶回報獨孤鏡行蹤的第一句話,並無一個字錯漏。這一句話,當世之上,除了她和李俶,再無第三人知嘵。年華雖去,他這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始終深印於沈珍珠腦際,不曾忘卻。
此人,定是木圍無疑!
“你?……從何處而來?是殿下派你來的嗎?”沈珍珠問道。
“在下一直身在長安,未隨殿下出行。”木圍壓低聲音答,“我等都以為王妃已在安慶緒劍下蒙難,已拾得王妃袖中掉落的書箋,一併將王妃薨逝訊息傳與殿下,誰想王妃竟然未死,殿下若是得知,必然欣喜若狂。”
沈珍珠甦醒後發現一直貼身珍藏的李俶書箋遺失,便疑心是當日逃亡時不小心丟落,原來已被木圍等人拾得。有木圍的傳信和那張書箋,這已不是戰亂之中以訛傳訛的謠言,李俶必會以為她真的已死,不知可會傷心?不知會如何傷心?傷心之後又該如何將她忘記?她自然是確信他是深愛她,然而男子對女子的愛,與對江山之愛,本不能相提並論,更何況這份江山遠不如昔日穩固——安祿山反,長安亂,玄宗退,他辛苦培植的根基幾乎毀於一旦,往後步步維艱;此時此刻,或許他心中的傷痛已漸漸消隱,該是更憂心如何步步為營,奪回他的江山才是。
望著面前的木圍,只覺心中有太多疑問,個個都與他真實身份有關。她極欲要他拉下面罩,讓她一睹其真實面孔,又知李俶若想讓自己知曉木圍身份,早在兩年前便該知曉,自己何須勉強別人,終於按捺下這一念頭,只問道:“你是如何拾到那書箋的,又怎麼知道我現在這裡?”
木圍低聲道:“時間緊迫,當日在下得知有人告密,急匆匆欲來向王妃報信,哪料還是晚了一步,王妃已被安慶緒刺於劍下,只拾得王妃袖中掉落的書箋。至於如何得知王妃現時行蹤,亦是在下無意中發覺薛嵩之女常常來此,感覺事有蹊蹺,故而跟蹤而至。那薛家小姐好不厲害,我幾乎被她發覺,好在她年紀尚小,江湖經驗淺薄。其中詳情,待王妃脫險後再一一詳述。”
沈珍珠掀窗帷朝外望去,八名帶刀兵衛牢牢把守著院門,院牆高深,木圍身具武功,要來要去都是容易,但她區區弱女子,從何逃跑?若是強行逃跑,廝打起來木圍一人難敵別苑內數百兵馬,且會暴露目標,往後要逃就更難。
“王妃聽我說,”木圍警惕的瞟一眼院門,將沈珍珠拉離窗戶,“此刻在下無把握救王妃。但再過十五日,是安慶緒與這張家小姐的大婚之日,到時安賊手下將領、官員均會到長安祝賀,這太子別苑人山人海,亂成一團糟,長安城各個進出關口也是人流紛雜,以安賊目前的兵力部署,全然無法自顧,且叛軍紀律鬆散,當日不會仔細盤查,這正是王妃脫危的最好時機。”沈珍珠聽他說得確有道理,但想起張涵若對這門婚事十分不願,十五日後到底能否成禮,尚是未知之數。當下將自己的疑慮簡要告知木圍。
木圍將手一揮,嘿嘿沉聲笑道:“這點王妃不用擔心,安賊已經頒下聖旨,天下盡知,婚禮各項籌備都已進行,正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