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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博衍給他擦臉的時候水平相當高，但現在一手捏著尿壺一手掀開被子的狀態，就好像下個動作是要捏著他鼻子往他嘴裡灌。
&ldo;我……先脫一下，&rdo;項西偏開臉，怕萬一程博衍潔癖發作失控了把尿壺扔他臉上，他的手能動，但並不太靈活，平時孫大姐都不等他伸手就給弄好了，現在他用手指頭勾著褲腰好半天也沒勾利索，忍不住嘆了口氣，&ldo;操……&rdo;
&ldo;我來，&rdo;程博衍皺著眉，伸手抓住他褲腰往下一拽，然後把尿壺湊了過去，&ldo;行了，尿吧。&rdo;
&ldo;行什麼了，這勁兒再大點兒以後我都用不上尿壺了，&rdo;項西斜了他一眼，有些無奈，&ldo;再說了，你當我那兒有自動尋路功能啊……&rdo;
程博衍往下瞅了瞅，正要伸手，項西抬起胳膊擋了他一下：&ldo;自己自己，這個比脫褲子容易，我怕你把我小雞兒脖子捏折了。&rdo;
&ldo;你能不說話麼?&rdo;程博衍看他自己弄好之後，拉過被子給他遮了遮。
項西還挺聽話的，程博衍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就沒再說話。
程博衍站chuáng邊兒等了老半天，項西就躺那兒瞪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動，他敲了敲chuáng欄杆：&ldo;好了沒?&rdo;
&ldo;早好了。&rdo;項西說。
&ldo;早好了你不說?&rdo;程博衍簡直無語，掀開被子。
&ldo;不是你讓我不說話麼。&rdo;項西笑了笑。
程博衍正要去取尿壺的動作停下了，把被子唰一下蓋回了項西身上：&ldo;你就套著這玩意兒呆著吧。&rdo;
&ldo;哎?&rdo;項西愣了，趕緊動了動腿，&ldo;別別別，哥，我錯了錯了錯了錯了……&rdo;
程博衍站著沒動，看著他，這小混混還真是……也不知道該說是臉皮厚還是別的什麼，認錯求饒跟他編瞎話一樣，張嘴就能說出來。
程博衍掀開被子把尿壺拿去倒了，項西自己蹭來蹭去把褲子提好，又躺chuáng上看了好一會兒電視了，程博衍還在廁所裡呆著。
項西看了看時間，這洗了能有五分鐘了。
&ldo;程大夫，&rdo;項西嘆了口氣，&ldo;哥，哥?&rdo;
&ldo;幹嘛。&rdo;程博衍在廁所裡應了一聲。
&ldo;骨頭都洗白了，差不多得了，&rdo;項西嘖了兩聲，&ldo;您這當我面呢，也忒傷自尊了。&rdo;
程博衍終於關掉了水龍頭，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ldo;至於麼，&rdo;項西看著他舉著的手，&ldo;你這算是挺嚴重的那種潔癖吧?&rdo;
&ldo;我就洗手有癮，&rdo;程博衍笑笑，甩了甩手上的水，&ldo;別的還成。&rdo;
&ldo;感覺你手特別白，&rdo;項西眯縫一下眼還是盯著他的手，&ldo;洗多了洗白的吧?&rdo;
&ldo;你還有什麼需要嗎?&rdo;程博衍看了看牆上的鐘，孫大姐應該差不多回來了，他今天難得休息，下午想回去睡一會兒再看看書。
&ldo;要走啊?&rdo;項西本來躺得挺自在的，一聽他這話，頓時敏感地轉過了頭，&ldo;不等孫大姐過來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