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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林澤連忙否認。
“是誰,我心裡清楚,你們也都心裡清楚!”
乘警忽然往前上了兩步,眼睛死死盯著林澤,手還在腰間摸索著。林澤心裡不服,正要再為自己辯解,沒想到乘警這時候迅速掏出手銬子把一旁抖腿的小偷拷上。
“張發子,之前在呼口百貨讓你小子跑了,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跑!”
被叫做張發子的小偷臉色大變,反應過來時手腕上已經被一副冰涼的銅手銬給纏上了。
“疼!松、鬆一鬆......”
乘警故意縮緊手銬,疼得那小偷張口結舌,完全沒了剛才伶牙俐齒的囂張。
看到這裡林澤眼睛亮了一下:“同志,我昨天坐線車到柳河林業局的路上,就這孫子把我錢偷了!”
話音剛落,張發子矢口否認:“哎,你可別瞎賴,我坐你身邊時,就發現你衣服早讓人劃開了。”
......
最終,林澤只要回了張發子吃剩的兩張大餅。再回到車廂時,座位已經被人佔去,他只得站在過道里。
好在不用捱餓了,他用茶缸子接了熱水,就著大餅對付個半飽,這才覺得身上恢復些力氣,對丟的錢和糧票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火車晃晃蕩蕩地跑了一天一宿,他時不時與人換著座位歇歇腳,靠在椅背上小眯一會兒,反正身上沒有錢,不再前怕狼後怕虎的。
火車上,有夥人坐一起,喝著小酒吹牛,聽他們說要去珊延種人參,林澤身上疲倦一掃而空,豎起耳朵聽,生怕漏掉一個字。先前於成跟他說收人參一年就能當萬元戶他還有些半信半疑,現在聽一幫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彷彿看到漫山遍野的人參娃娃蹦蹦跳跳的跑過來,這得是多少錢,看來於成這小子真沒吹牛啊!
他更加覺得這次破釜沉舟,背井離鄉的出來是對的。
他來之前給於成發過電報,跟他說了他到珊延的大概時間,從丹江到珊延每天就一輛火車,他相信於成肯定能接上他。
從出站口走出來,看著熱鬧非常的火車站,林澤內心壓抑不住的興奮,這一路不管多麼艱難,他好歹是挺過來了。
擔心出口人太多,於成瞧不見他,他還特意站在寫著“珊延站”三個大字的大牌子底下。
珊延市與北朝國挨著,朝鮮族人較多,充滿著少數民族風情。在地理上,珊延比丹江更往南一些,氣候更加溫暖,空氣也更溼潤些。
林澤下車的時候正值上午九點,太陽開始烤人了,曬在人面板上,火辣辣的。不一會,身上就被汗水浸透了。
林澤在太陽底下挺了一會兒,站前廣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也不見於成那肥胖的身影。不禁心裡發虛:難道他沒收到電報,難道他記錯日子了?
他熱的嘴裡冒火,眼睛發黑,只好拖著行李躲到陰涼地方緩一緩。看著廣場上乞討的乞丐,他心裡也犯嘀咕:現在兜裡一分錢都沒有,這要是於成把他給忘了,接下來可咋整,難不成也去要飯不成?
這可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
他把兩隻眼珠子瞪到最大,盯著每個在站前走動的胖子,生怕把於成漏過去。
這時候,離他五十步遠的一個包著頭巾的大姐引起他的注意,剛才出站時這大姐就攔住他問他住不住店,只要六塊錢還管飯。見他搖頭,還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墨跡了十來遍,還一個勁暗示他“服務絕對好”,直到看到他坐在廣場上才走。
那時候林澤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接站的人和五花八門的接站牌上,壓根沒尋思這頭巾大姐的意思。
這會兒他坐在陰涼處乘涼,總見到這女人四處攬客溜達才發現她不對勁——
她每次問人住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