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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霧靈還在剛剛下車的位置沒動, 歪頭, 漂亮的眼睛直視江也。
江也只好再次折返回來, 垂眸看她。
趙霧靈眨眼,像是埋怨他不解風情, 展開手心, 撒嬌:「要和男朋友牽手, 才走。」
江也今天沒有穿西裝,穿衣風格有幾分休閒,更貼近他讀書時候,趙霧靈才剛剛追到江也,多少有那麼一點點需要女朋友的身份認同感。
實際上她也覺得有點不可置信,之前催促那麼多次,江也都不肯鬆口,前幾天她不報任何希望地破罐子破摔,隨口說確立關係和不聯絡二選一。
沒想到江也居然答應。
還在想,江也傾身過來,動作。
趙霧靈的本意是牽手就可以。
但江也握住她的手,繼續動作,調整到十指相扣的姿勢。
幾乎可以感覺他指腹有淡淡的薄繭,骨節也比她的大,掌心溫度比她高一點,又很乾燥。
江也讀書時候就很喜歡這樣牽她,密不透風的動作,可以完全握著她的手。
細枝末節中洩露他的佔有慾,趙霧靈沒察覺到訊號,只覺得有些難受,和江也相握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仰頭,朝他彎唇笑。
不是偷/情物件,是男朋友江也。
……
還在工作日,寺廟的遊客並不多,零零散散結伴,拾級而上就可以看到寺廟的主體部分。
配色明亮的恢弘建築,接近深秋,銀杏樹葉的顏色都變深,香爐放在正中間的地上,煙霧繚繞中有香灰燃盡的味道,隨風飄動的五顏六色的經幡在寺廟中心交叉。
偶爾能聽見不知名的梵歌在耳邊吟唱。
接近中間部分的時候人多了起來,趙霧靈被他牽著手,像俗世中最普通的一對情人,緩慢地在擁擠的人潮中移動。
最後在銀杏樹下駐足,因為經幡被風吹起來,在這裡剛好是可以伸手探到的高度。
趙霧靈的半身長裙被風吹得鼓起來,她沒在意,和江也相握的手鬆開,伸手去探,試圖去辨認五彩布料上陌生迥異的符號。
她在看經幡,江也的注意力則停留在她側臉,長久的凝視。
不多時,寺廟正殿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應該是有人在做法事,穿著灰色僧衣的小僧人圍著長者,中間的主持穿著紅色的袈裟,慈眉善目,握著佛珠,神態無悲無喜,卻在路過他們時頓步。
小僧人也跟著停住,輕聲念阿彌陀佛。
煙霧瀰漫,主持的神情平和,似乎認出他,朝著江也作揖:「江施主,好久不見。」
江也表情並不驚訝,頷首,算是還禮。
他話不多,主持伸手遣散旁邊的僧人,趙霧靈恰好被旁邊的熱鬧吸引,離開銀杏樹的區域,很平常的舉動,江也卻頻頻回頭,確認趙霧靈的位置。
……
主持把他行為收入眼底,看的通透,諱莫如深地開口:「看來施主已經得償所願。」
意有所指,江也聽懂了,驚訝於主持的好記性。
忘記是她離開的第幾年,港澳有客戶,談完生意後點名要來寧安寺做法事,煙霧繚繞的味道有些嗆人,客戶哈哈大笑,捧著手指粗的香鞠躬,抽空朝他介紹。
「江生,你不求一個?在我們的港澳都有名,很靈驗的嘍。」
那時候致遠資本也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投資機構,盈利不多。
江也還在租房住,每天睡四五個小時,自然也穿不起定製的西裝,拿到的第一筆專案款就用來供奉香火。
因為那一年的國際新聞報導說倫敦有史無前例的大規模流感,怨恨有時候會在深夜吞噬他,幾乎陷入一種奇怪的邏輯,希望同她一起死去,做一對怨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