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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二孃不在……”
“鋤桑!”侍槐忽然打斷了他,卻看了我一眼。鋤桑舌頭一打結,嗆著了。怎麼了?
“侍槐?”我疑惑地看看他。
“沒事沒事。”侍槐急忙說,“少爺不是一向教導嗎,吃飯時不能言語,既不雅,亦不養生。對吧,鋤桑?”
“是是是……”鋤桑忙不迭地點頭,卻不敢看我,只顧埋頭吃飯。
我的疑心愈發重了,“二孃到底怎麼了?”
“真沒什麼,她在內廚房忙活呢,這不過節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侍槐一邊夾菜一邊說,“不信我?不信你問看榆他倆嘛!”
他倆唯唯諾諾地點頭,我看著卻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像出事的樣子,到底怎麼了?
一席再無言語,很快便吃完了飯,鋤桑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吃飽了,一年難得這麼幾頓既飽又好吃的飯,江刀魚真鮮呀!將來咱這些人中要是有誰發達了,可要請我多吃幾頓。”說得我們都笑了。
又回到我的屋子裡,四處看看,百感交集。這才幾天,我辛辛苦苦建設的家就沒了,又回到了這個地方。我和荸薺,又分開了。外面的世界,似乎離我又遠了。忽然覺得有些累,我便和衣躺下,竟沉沉地睡著了。
也許太累了,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逃犯在被抓後的那一刻都很坦然,甚至要舒一口氣。這幾個月,不是露宿荒野,便是睡在地窩子裡,要不就是和楊騁風待在一起,橫豎精神都很緊張。現在回到這兒了,一切結果都已成定局,我可以安然地睡了。我睡得很沉,以至於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
“糟糕!”我趕緊掀開被子爬起來,卻發現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火盆。匆匆跑到正房,果然,他們已經吃過飯了,君聞書正一個人坐在書房發呆。
“見過少爺。”我行了個禮。
“唔。”他似乎被驚了一下,臉有點兒紅,轉瞬又恢復了正常,“你醒了。”
“是。”我小心翼翼地說,“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他點點頭,“沒見你來吃飯,以為你又……去看了看,才知道原來你睡著了。”
他去過我房裡?我倒不知道,我睡覺一向警惕,有動靜就醒了,看來今天睡得實在太沉了。那麼……
“火盆是少爺放的?”
他又點點頭,“太冷了。那屋子許久沒有人住,陰氣重。”
他這麼關心我做什麼?
“謝少爺。”我更加小心地說,“該讓侍槐他們幾個放的,我一個下人,卻勞少爺動手,是司杏的不是了。”
他瞧了瞧我,“你也知道你有不是了嗎?”
他所指何事?我不敢回答。
“就因為我打了你十戒尺,你就要逃?萬一逃不出去,你知……這府裡是怎麼處置的嗎?”
我不言語,逃都逃了。半天,我才輕輕地說:“府裡為何不派人追?”
他定定地看著我,許久,才慢慢地開口,“追?我自己沒有辦法追,若是驚動我爹孃,把你追回來,也不過是死屍一具,我……我……還沒那麼狠心。”
君聞書?我抬頭看看他,恰好碰見他的目光,趕緊又低下頭,心怦怦跳著。
“我知道你性子烈,但是我打了你十戒尺,你就跑,至於嗎?你不也打過我嗎!一個孤身丫頭,在外面你就不怕?難道這外頭,究竟不如我可怕!”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如果這就是責罰的話,已經很幸運了。我在心裡說:其實,若不是我打了你,恐府裡懲罰我,我也不會逃。
他忽然嘆了口氣,“還是……你根本……就是想去找他?”
他?荸薺?我更不敢說話了。私奔本是大罪,逃跑加私奔,罪處活埋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