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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非咳好一會，才慢慢停下來。他抬起來，朝陸灼笑一下。陸灼覺得他臉色更蒼白了。

「你這……能撐下去嗎？」陸灼打心底擔憂，畢竟他在這就薄明非一個熟人。

薄明非擺擺手，緩聲道：「不礙事。」這具身體已經這樣很多年了，只是看著彷彿隨時不行，其實沒那麼糟糕。

陸灼點點頭，盯薄明非一會後，又把目光轉回電視上。他除了懟薄明非，好像跟他沒什麼可說的。

「你是薄林帶來的人？」薄明非往沙發上靠了靠，問陸灼。

「嗯……」陸灼猶豫幾秒，把情人兩個字咽回去。

既然薄明非在這裡，那他應該也有系統。他們的任務會一樣嗎？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

陸灼與薄明非對視一眼後，移開目光，率先道：「系統——」

一股電流竄遍陸灼全身，渾身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陸灼重重吸一口氣，癱在沙發上。

「怎麼呢？」薄明非趕忙走到陸灼身邊，他握住陸灼的手腕，指尖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是電。薄明非面色難看。

「系統17。」陸灼默唸道。

「您的系統已上線，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會有電流？」陸灼咬牙切齒地問。

「這是系統自帶的懲罰機制噢。宿主不得提及真實身份，包括系統。」

陸灼閉上眼睛，復又睜開，好幾個深呼吸後，才平復下心底的怒火。

他奶奶的，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個系統當球踢。

「是系統的錯誤，為了彌補宿主，17可以給予宿主一點小補償——三次讀心術。」

「嘀——三次讀心術已發放。宿主可以對除薄明非以外的所有人使用。」

陸灼懶得理它。

第4章 嚶嚶嚶霸總

「陸灼？」

薄明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灼睜開眼，對上薄明非深邃的眼眸。

「還好嗎？」

陸灼動了動胳膊，還能感受到極其輕微的刺痛。他搖搖頭，「沒事。」

「被電了。」陸灼補充道。

薄明非瞳孔一縮，眸色愈發深沉。

陸灼沒看他，這三個字沒有觸發系統的懲罰機制。他剛想繼續，薄明非就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來。」

陸灼瞥他一眼，「算了吧，我懶得去醫院看你。」

薄明非手沒動，依然堅持地看著他，「我可以。」

陸灼還沒同意，薄明非先開口道：「有記憶。」

沒反應……陸灼鬆一口氣，他瞪薄明非一眼，撥開他的手道：「輪流來。」

薄明非彎起嘴角，整個人氣質瞬間柔和下來。

「沒記憶。」

「任務完成。」

「回家。」

……

兩個人碎片化交換資訊後，大抵都明白了對方的情況。

「你——」薄明非剛想說話，一個聲音就插進來。

「明非回來了？」

陸灼抬頭看過去，是薄林回來了。

薄明非站起來，咳嗽兩聲。「二叔。」

「最近好些沒有？工作重要，但身體更重要。不能捨本逐末啊。」薄林和藹地笑著，語重心長。

陸灼懶得聽他做作的，假惺惺的話語，翻一個白眼後就要走。

「陸灼！」薄林看出他的意圖，在他轉身前，厲聲喝住。

「陸灼是我新找的助理，看你們剛剛聊的不錯。把他調到你那邊？」

薄林轉向薄明非，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