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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天還是亮著的,她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身體也在輕微發顫,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眼,快四點了,她竟然又睡了三個多小時。
姜暮昏昏沉沉走進浴室洗了把臉,抬起頭的時候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眼睛都睡腫了,眼皮還不規律地跳動著。
走出浴室,房間裡的一切和平常並無二樣,可也許是剛才接二連三的夢境都太過荒誕,姜暮總感覺有些不踏實,她突然想到什麼爬上床推開窗戶,棚院空空蕩蕩,昨天夜裡靳朝帶著她開回來的gtr不見了。
姜暮跌回到床上,神情怔忪,昨天靳朝是叫了輛計程車把她接到郊區的,一直到了晚上才把車子開回來,按道理說白天的時候這輛車子在城區開有風險,也是不能上路的,但是車子怎麼會不見了?
姜暮再次下了床穿上鞋,閃電聽見動靜從休息室進來圍在她腳邊,姜暮彎下腰摸了摸它,到底昨晚才洗的澡,渾身都是浴液的香味,可摸著摸著,姜暮的動作遲緩下來。
銅崗的夏天白日裡雖然很曬,但是太陽落山後晚上多少還是有些涼意的,早晚溫差比較大,自從閃電出過那次事後,體格就弱了很多,靳朝總會挑個大太陽的午後幫他洗澡,以防它受涼,可昨天明明那麼晚了他為什麼突然要給閃電洗澡?
姜暮越想越奇怪,一切都是巧合嗎?他給她過了個難忘的生日,回來後把閃電照料好,今天給小陽放了假,然後呢?他要去幹嗎?
姜暮的身體僵在休息室的門口,一個可怕的猜測突然盤旋在姜暮的腦中,那場比賽,那場決定性的比賽很有可能就在今天。
她扶著門框拿出手機打給靳朝,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靳朝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睡醒了?」
他那邊似乎風很大,姜暮沒有問他在哪,只是「嗯」了一聲,手指緊緊扣住門框開了口:「你說明天帶我出去玩的,是吧?」
時間靜止了兩秒,漫長的兩秒,好像過去了一整個世紀,靳朝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我儘量。」
姜暮的眼眶紅了,但她沒有讓他聽出任何異樣,故作輕鬆地說:「那我等你…你不會食言吧?」
沒等他回答,她就繼續說道:「我很記仇的,你要是食言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知道了。」他聲音很沉地落下這三個字。
掛了電話姜暮靠在門框上把手機緊緊攥在掌心,也許靳朝不告訴她就是怕她這樣吧,擔心到快要瘋掉,一刻都沒法停歇,她不能回爸家,那樣只會更忐忑,守在這裡說不定還能等到靳朝結束。
她反覆告訴自己,沒事的,也就是跑趟車而已,靳朝已經瞭解路線和障礙位置了,以他的技術和心理素質肯定能搞定一切,也許不用到半夜他就能回來了。
雖然這樣想,情緒卻是無法控制的焦躁,姜暮乾脆走出車行想找點事做做,開啟捲簾門後,發現三賴靠在門口的躺椅上嗑著瓜子,他聽見動靜回頭看見姜暮有些詫異:「你還沒走啊?」
姜暮心不在焉地回道:「能走去哪?」
三賴收回視線望著川流不息的街道繼續嗑著瓜子,姜暮也搬了把椅子出來坐在車行門口,三賴扔了一袋瓜子給她,她接過後也嗑了起來。
三賴一反常態,沉靜地嗑著瓜子,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姜暮也沒心情聊天,索性也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閃電就爬在她腳邊,寸步不離,每當有黑色車子路過時,它都會抬起頭張望。
天色漸漸暗了,街旁的路燈陸續亮了起來,姜暮瓜子嗑得嘴都麻了,將瓜子殼收拾起來扔掉,進車行喝了口水,卻突然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出現在飛馳門口,她丟下水杯就衝出車行,一輛陌生的車子停了下來,三賴也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盯著那輛車。
很快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