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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寧寧的事兒,我再次踏上歸途。十三年沒回家了,也不知道村裡人都怎麼樣了。
當年我跟二大爺路遇劫匪失散,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活著回到家。
他既沒有了車子代步,渾身上下的錢又全部被劫匪們搶光,就算最後能活著回到村裡,估計也吃了很多苦頭。
我晝伏夜出,每天都是晚上趕路,儘量避開活人的視線。
這不,我剛從橋洞裡走出來,看看四下無人,便從懷裡掏出兩段黃色布條,綁在雙腿上。
黃色布條上早就被我畫滿了符文,這並不是道家符籙,而是民間傳說中的神行甲馬。
綁好黃色布條之後,我雙手做懷中抱月勢,口中唸唸有詞。
“甲馬神行,萬里無蹤。
轉瞬即至,眨眼無形。
動若奔雷,飛至踏能。
乾坤無極,助我神明!”
我咒語剛剛唸完,一陣清風吹來,黃色布條隨風飄舞,那布條越抖越劇烈,直到帶著我的雙腿快速移動。奔跑起來,那速度不下於摩托車油門擰到底。
但這甲馬比機械還有兩點好處:第一,省油,百公里油耗兩個大饅頭。第二,它能無視地形,樹梢草尖哪怕是水面,只要腳能借到一丁點兒力,它就能帶你裝逼帶你飛。
我快速趕路,不知不覺已經到凌晨兩點。
跑了大半夜,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於是我決定先停下來,上山去找點野味墊吧墊吧。
我從腿上扯下黃色布條,揣進懷裡。靜靜的摸上了山。
白天,你在山上幾乎看不到什麼動物。但是一到了晚上,竹鼠和山雞都會出來覓食,那可是難得的美味。
不多時,我就憑藉矯健的身手,從林子裡抓住了兩隻正在月光下大快朵頤啃竹筍的竹鼠。
我在茅山砍柴挑水三年,野外生存能力極強,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兩隻香噴噴流著油的烤竹鼠就已經熟了。
一把扯下一隻竹鼠腿,還沒塞進嘴裡,就聽見山下一陣嗩吶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哭喪聲傳來。
嗯?誰家大半夜的送葬?
雖說在一些偏遠的地方,住在山下的村民會將死去呢老人埋在山上,但一般都是白天挖坑埋土,晚上吃個席喝點兒喪事結束。
這樣大半夜下葬的,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當地民政部門不允許,偷偷土葬的。
第二種,就是橫死鬼,白天作祟讓家人下葬不成,晚上借陰氣濃郁,害人性命的。
如果是第一種,這事兒不歸我管。如果是第二種,這鬼就是撞槍口上了!
我將篝火撲滅,以防牢底坐穿。隨即隱匿身形,悄摸著下了山。
“娘啊!你死的好慘啊!~嗚哇~啊哈哈~”
領頭的一個男人扛著一段粗粗的柳木,上面掛著白色的招魂幡兒,他擤了把鼻涕甩在地上,哭喪的聲音賽過了嗩吶聲。
在他的身後,排著一整隊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隊伍的最後,是一口八人抬的紅色棺材。
這口棺材前寬後窄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是奇怪的是,就是這口棺材,八個壯年勞力竟然看起來抬得沉重無比。
他們的腳踩在山路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凹陷,他們的臉上大汗淋漓,卻還在苦苦支撐。
農村喪葬有規矩,棺材從家裡起棺出發,到埋葬的目的地之前,棺材絕對不能落地,落地則不祥。
“老胡,這棺材咋嫩重哩,是不是你小子又出工不出力了?”
“放你孃的屁!老子這邊腰都快累斷了,還要咋出力?”
“嘿!哎呀,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這棺材我估計少說得有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