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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齊恩道:「你家公子是誰?請他去裡面說話吧。」
管事誠懇地道:「我家公子覺得進去不太方便,是關於嚴小姐的事。」
他忽然提起嚴汐讓王齊恩很意外,王齊恩想起曾經有位趙姓公子向嚴汐提親,難道和這個有關?
冒充成管事的衝鋒緊張地等著王齊恩上鉤,據說王齊恩就住在嚴府隔壁,又在街上為嚴小姐出頭,果然沒那麼簡單。
「大人請跟我來,我家公子的馬車就在那邊。」衝鋒領頭走了幾步,回頭望著王齊恩。
王齊恩站在原地,想不出素不相識的『趙公子』把他和嚴汐放在一起的理由,甚至老遠地趕到西山來。事關嚴汐的名聲,王齊恩的臉色變得陰沉了。
等王齊恩走到氣派富貴的馬車前面時,倪瑞寶伸手挑開暖簾,冷傲地問:「小子,還記得我嗎?」
王齊恩沒有回答,看了看站在馬車邊的幾個人,他們露出一身兇惡的派頭,像隨時聽命撲上來的狗,其中一個人道:「看什麼看?你得罪了我們公子,跪下來好好地磕幾個頭,說不定能饒了你。」
他的聲音有種特別的沙啞,王齊恩似乎在哪裡聽到過,盯著他想了想。
倪瑞寶有點等不及了,天又那麼冷,「給我打到求饒為止,我要聽他喊我爺爺。」倪瑞寶笑著說。
四個人立刻把王齊恩圍了起來,王齊恩左手摸向腰後,那裡有把匕首。在感受過刀刃和鮮血相遇的芬芳後,他總是隨身帶著仵作老田的那把刀。
打手們揮舞著拳頭,瘋了,都變成了一群瘋子。倪瑞寶坐在車上看鬥雞似的,忽然有幾滴血飛過來,撲在他臉上……倪瑞寶接過衝鋒遞來的帕子,擦掉冷笑笑。就算王齊恩死了,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叫匿名行兇,讓杜竟平慢慢去查姓趙的吧。王齊恩是杜竟平的好弟友啊,衝著這個也該先整死他出口氣。
打得亂七八糟的一群人忽然分開了,王齊恩咻咻喘著氣站在中間,右手在往下滴血,不,是把滴血的刀。
幾個打手有的捂著臉,有的捂著肚子,有個好像站不穩的跪在了地上。「怎麼不打了?打死他!」倪瑞寶在車裡喊。
打手們互相看看,攛掇著讓誰上去繼續乾的時候,從旁邊的小路上忽然冒出來幾個男人。男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狂徒』,進退不是,其中某人認出王齊恩後小心地喊了句:「書生……」
第32章 叄拾貳
王齊恩往火爐裡添幾根木柴,火光裡響起了『噼啪』的聲音,冒出讓人喉嚨發緊的乾燥煙氣。
坐在他身後的幾個男人穿著舊棉衣,正轉動著脖子四處打量。等王齊恩走過來的時候,男人們慌忙地抬起屁股,叫他大人。
王齊恩先謝了他們才去換掉染著血跡的衣裳。他不在的時候,兩個衙衛送來一桌酒菜,香噴噴的燒雞和燒魚擺在當中,讓男人們忍不住吞嚥口水。
過了一會,王齊恩從內室裡走出來,他不說話的時候氣度冷硬,臉上的那些傷倒像給他平添了光彩似的。
男人們又站起來叫了一遍大人,坐下以後,王齊恩問他們怎麼會來西山?
這幾個人是碼頭上的搬工,其中和王齊恩比較熟悉的餘福生告訴他:冬天碼頭上的活少,大部分人已經回鄉了,他們幾個沒有地方去只能留在碼頭上,所以到府庫這邊來問問要不要僱散工?
王齊恩對他們笑笑,感慨真是很巧。碼頭在西山的背面,從山下繞過去有三四里路,餘福生他們是從小路插過來的,正好撞上了剛才那場亂鬥。
王齊恩沒有和人打鬥的經驗,只有一腔怒火引發的意念和暗藏的匕首。沒有人不怕疼痛流血,幾個打手被匕首劃傷後停下來觀察情況的時候,王齊恩盯住了坐在車上,喊著『打死他』的『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