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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你說過想坐船遊覽,我以為你會喜歡,這件事沒有先得到你的同意,如果你想家了,怎麼能勉強呢?」
「說不定只是藉口,因為你覺得有我在很麻煩,就悄悄想好了這個打算。」嚴汐似乎很介意。
「絕對沒有,」王齊恩認真地緊張起來,「我想好的打算,是在銅陽停兩個時辰,去給你買衣裳,買面脂,再僱一個僕女。」
「那麼到底是怎樣呢?」她蹙眉看著他,卻顯得高高興興地問。
王齊恩有點迷惑,「你說呢?」
她的目光輕輕一閃,「我……當然要買好多好多的衣裳,帶著僕女回去。」
王齊恩似乎明白了,提議道:「再往前走三百里就是瓊州了。聽說這個時候,瓊州還可以吃到荔枝和蜜桃。不如,乾脆,你吃完了再回去?」
嚴汐正經地點點頭:「那也好。」
只歇了短短一刻鐘,甲板上的船工們又拿起了搖櫓。王齊恩離開後,嚴汐扶穩舵輪,決定實話告訴嬸母:她要去瓊州嘗嘗荔枝。
貨船日夜兼程,慢慢補上了延期開船耽誤的時間。抵達銅陽的前一天是除夕,船上沒有像樣的慶典,只有從河道兩邊傳來的鞭炮聲帶著幾分喜氣。越往南氣候越溫暖,河裡的魚蝦也多了,吳土早起在船尾拉了一張拖網,到中午收起來得了不少雜魚。年夜飯有了鮮魚湯,還有一碗蝦肉丸子是嚴汐的加餐。
吃完年飯,王齊恩在屋子裡搭了塊木板寫對聯和福字,一開始還能看見嚴汐在身邊轉悠,後來就不見了。快寫完的時候,他發現裁好的十二張紅紙還少了一張。
老通來取福字去貼,王齊恩問他嚴汐在哪兒?老通告訴他:姑娘在底艙裡聽餘福生拉二胡。
王齊恩踩著梯子一路到底艙,跟著胡琴聲走過曲裡拐彎的一段路,見人都圍在餘福生床邊上,嚴汐手裡拿著一盤誰給的葵花籽,正聽得高興呢。
他就站在一邊,聽胡琴不如看嚴汐。
後來船工們開始投骰子賭錢,也要帶嚴汐玩,可嚴汐已經待不住了,心裡只想著王齊恩。她笑眯眯地走到他身邊,兩個人一起上到甲板上,靠在船舷邊看看發亮的夜空。
「過年了。」嚴汐感慨道。
「嗯,過年了。」王齊恩愉快地介面。
嚴汐問:「如果是在家裡,你過年時會做什麼?」
王齊恩一想,「我有很多表侄子,表侄女,要給他們封紅包,也去老師家裡拜年。因為不喜歡和別人來往,我在老師家裡會住得更久一點,幫他做抄寫的事情。」
「你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
「父母都康健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但也很快告訴了她。
「我們都沒有父母啊,」嚴汐儘量不傷感,從哪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紙封給他,「這是壓歲的禮物。」
王齊恩才知道為什麼有張紅紙失蹤了,感謝地收下後開啟,裡面是顆熟悉的玉珠子,嚴汐手腕上總戴著的那顆。
「可能不是很適合你,」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現在只有這個。」
「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王齊恩很快地走回屋子裡,再出來,也送給她一顆玉珠子。很久前他就買下了,想送給她的那顆。
夜色不夠明亮,一開始嚴汐沒有認出兩顆珠子的區別,看清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他們會送給對方同樣的東西。
第40章 肆拾
貨船停在銅陽城外,除了捨不得花錢的老通,船上其他人都進城了,有的要去喝酒,有的去逛花柳巷。
銅陽地處東南,三九時節也是春天,不見樹木枯萎,路邊的迎春花像明黃色的溫柔火焰。嚴汐看著街上衣色鮮艷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