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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普降霜凍,王齊恩敲開城門,和搬工們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經過篾竹巷後走進曠野。
搬工們手中的紙皮燈籠在風中搖晃打旋,淒涼而詭異,而靜默中他們的心情其實期待並且漸漸亢奮。一個秘密,一箱財富,深夜的挖掘,這種事可不常有。如果成功,他們的命運會從此改變。
遠遠看過去,黑壓壓的野林地裡漂著幾點模糊的光,它們不停地在黑暗中移動,像在尋找什麼,最後終於聚集在了一起。
第二天,林含秋的面前擺著那箱突然冒出來的銀子。銀箱表層的漆面已經被泥水泡爛了,銀錠上長出了一層奇怪的東西,不管它們是新的還是舊的,其實林含秋都不認得。當時按照林含秋的吩咐藏起銀箱的盧嬤嬤檢視後點了點頭。
因為杜竟平消失的銀子最後由王齊恩送回來,其中的巧合讓人驚奇。林含秋向王齊恩道謝,王齊恩卻提出一個要求:請林含秋將這些銀子借給他兩個月。
林含秋愉快地答應了。
接下來的事都非常順利,銀子足數交給碼頭管事後簽訂了契約,餘福生幾個接替了貨船上原來的工人,整修船隻,儲備用品,這些都在幾天內完成了。按照原船主的計劃,這艘船早就該啟程往南了,王齊恩堅持要再等兩日,其中的理由是嚴汐父親的祭日。
貨船靜靜地靠泊在碼頭上,出發的前一天,王齊恩去找杜竟平,或許林含秋已經把一些事都告訴了他,或許杜竟平去過西山,但無從得知他在碼頭上。
城北磨石巷,王齊恩挑了較早的時間上門,杜竟平似乎也在等他,皺著眉頭又帶著笑意開啟門道:「跑哪兒去了?我前天給你留了話,今個才來。」
王齊恩懵懵地一笑,「不知道啊,這幾天都沒回去。」
杜竟平第一次看見他這麼『不正經』的樣子,不管有事沒事,一定兢兢業業地待在西山才像王元休啊。
關了門,兩個人走過荒草小路進屋喝酒,沒等杜竟平開口問啥,王齊恩先把那疊子暗帳交給他,「司務,這些麻煩你交給趙大人,你能做到對不對?」
杜竟平先沒理會那些,挺操心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還沒告訴我?」
王齊恩道:「我要去趟南邊,錄庫的職位年後你替我辭了吧,公事和文書我都整理好了留在那裡,印章你拿著。」
「真想好了?」杜竟平接過錄庫的印章,輕輕丟在一邊。
王齊恩點點頭,急著向他求證:「司務,那些東西,你能交給趙大人對不對?」
杜竟平深吸了口氣,又嘆出來,「放心吧,不是過兩個月就回來還錢嗎?到時候,你想看的都能看見。」
王齊恩猶豫著問:「你說過要走,是等這件事辦完就走?」
「是這麼回事,」杜竟平笑了笑,「咱們都有自己的決定,喝一回少一回。喝吧。」
都不說了,王齊恩忽然發現:他和杜竟平之間根本沒有他以為的隔閡。這是怎麼回事呢?只要說上一句話就溶解了,溶解在一起,彼此不分。
而王齊恩還懷有心事。他想請杜竟平留意嚴汐,他擔心倪瑞寶會糾纏嚴汐,這樣的話很難說出口。嚴汐是王齊恩最後的隱秘。這種拜託對嚴汐似乎是種不敬,指向一種私情,他絕不願意杜竟平產生誤會,在心裡將嚴汐和林含秋相提並論。
「倪瑞寶在街上攔下的小姐是嚴汐?」杜竟平忽然發問,並解釋:「倪瑞寶那半是倪夫人告訴我的,嚴汐那半是我猜的。」
「是嚴小姐。」
王齊恩肯定了杜竟平的猜測,對要不要拜託他照顧嚴汐還猶豫不決。杜竟平輕描淡寫地說:「倪瑞寶被倪夫人送到彌雲山別院去了,短時間裡不會回來,放心吧。」
都不用說了,王齊恩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