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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很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你好,我是這次合作的負責人。
對方發了三個問號回來。
——請問你是xx公司的高經理麼?
——我不是。
姜風信又看了一眼自己記下來的號碼,##9,沒錯啊,難道是給資料的人弄錯了?
對方回了一個撓頭的表情。
——現在很晚了,你還沒睡麼?
姜風信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半,確實挺晚的。
——你也沒睡
對方拍了一張黑漆漆的照片發給他,姜風信點開看了看,發現裡面有一顆小得不能再小的星星。
——失眠。看見那顆星星了麼,找了三個小時。
姜風信拍了一張餅乾的照片給他。
那人回了他一張酒瓶的照片。
——快睡吧。
姜風信手指動了動,正猶豫要不要把這個陌生人刪了,那人卻又發了一條資訊。
——謝謝你,至少這顆星星不止有我一個人看到。
姜風信點開了那人的資料,森鹿,男。
他最後還是沒有刪除這個人。
第二天姜風信到了公司又拿著資料仔細對了一下,發現原來最後一個數字不是9而是7。
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一個陌生人聊了起來。
森鹿:你今天也在吃餅乾麼?
歲無:嗯。
到了晚飯的時候,森鹿忽然給他發了一張圖片,是一桶小小的泡麵。
森鹿:最近工作遇到點問題,勉強請你吃泡麵吧,等我以後再請你去吃大餐。
歲無:……
半夜,姜風信抱著餅乾啃,啃到一半忽然放下了餅乾,跑到冰箱裡拿了兩個雞蛋下了碗麵。
很香。
凌晨兩點的時候,森鹿發了一條資訊:晚安。
隔日姜風信才看見,隔了六個小時回覆:早安。
這種詭異的問好方式持續了兩個月,而時不時和森鹿聊天也成了姜風信的日常。
某一天森鹿忽然給他發了很多話,看上去像是喝醉了,很多字都打錯了,語序也顛三倒四的,他辨認了很久。
——我今天喝了好多酒啊。喝不下了也得接著喝,只要能把合同簽了,都得撐下去。還好這次成功了,接下來會好走很多。謝謝你這些天和我說話,你還記得那顆星星麼,你看見它了麼。
姜風信想,他也是那顆小小的星星,只是沒有人會用三小時去找他,他只能當一顆遊離在天空邊緣的塵埃。
最後他抱著手機睡著了。
姜風信的話總是很少,森鹿卻並不介意,想起什麼就和他說什麼,偶然吃到的某種好吃的食物,路上看見的好看的景物。
有一次連續兩天,他沒有發訊息。
姜風信心裡總有種莫名的焦慮,看了手機幾十次,冰冷的表情愈發駭人,直接把半徑十米內的人都嚇得不敢靠近。
也對,人家也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說不定還有另一半需要安撫,而他卻只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你還好麼?
可他還是忍不住會在意,他有什麼辦法!
森鹿在七個小時後發了一張圖片給他,厚厚的石膏,看上去像是出了事故。
——摔得有點慘,做了個小手術,手機也壞了,你有好好吃飯麼。
姜風信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鼻子一酸,眼眶忽然就濕了。
後來,森鹿似乎沒有再失眠。或許是因為他的工作終於有了進展,沒有了那些讓他煩心的事。
每一天晚上,兩人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