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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只在辰陽的山野中邂逅過一隻青鳥,好不容易她飛來我身邊,停歇片刻,卻成日想著要再度振翅蒼空,我只擔心我留不住她。」
青唯聽了這話,稍稍一怔。
她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心間彷彿被那山野的風拂過。
她緊抿著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也可以有你的規矩,我也守的。」
她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定下了規矩讓他守,禮尚往來,他自然也能定規矩。
不過他待她從來包容,青唯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謝容與看著青唯,明眸皓齒,長發如瀑,辰陽山間那隻青鳥長大了,化身為鸞,顧盼間已會奪魂。
「我的規矩很簡單。」謝容與道,「我可以等你,但是,小野,我是個男人。」
「在你想明白之前,以後夜裡,禁止和我靠得這麼近,尤其……」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微啞與蠱惑,「以這個姿勢。」
什麼姿勢?
他靠坐在榻上,她為了制服他,順勢就跨坐在他身上。
可方才他傾身過來,她與他就貼得很近了。
溫小野少時離家與人疏離,只不過是在情字上懵懂了些,但她漂泊這麼多年,三教九流均有接觸,怎麼會不懂男女之事呢。
謝容與這麼一說,扶在她後腰的手掌莫名就燙了起來,然後她忽然覺察到了一個自方才就存在的,非常明顯的,他的異樣。
如同被擲進劍爐,她的耳根子驀地燙得像要燒起來,她手忙腳亂地翻身而下,拿薄衾罩住臉,幾乎要在榻角團成一團。
謝容與帶著笑意的聲音隔著薄衾傳來:「記住了?」
「記、記住了。」再也不敢忘了。青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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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傷都好養,肋骨傷是骨頭傷裡最易痊癒的一種,照理應該多走走,要緊的是你右腿骨裂。不過你都躺了快半個月了,出去曬曬太陽無妨。」
依山院的廂房中,朝天穿戴齊整,正由德榮摻著下床,青唯就在一旁盯著,謹防他一個不慎摔了。
德榮十分遲疑:「真的可以出去麼?他傷勢重,傷處也多,小的以為還是當再躺上一月。」
韓大夫立在床邊笑說:「少夫人所言不虛,肋骨骨折,三日就該下地行走,但腿骨骨裂,尋常人是該躺上一月,顧護衛非尋常人,除了最初那幾日病勢兇險,骨傷好得極快,今日太陽好,出去拄杖小走一圈,應是無礙的。」
朝天有了青唯與韓大夫支援,忙道:「少夫人說得極是,大夫說得也極是,我自小習武,什麼長處都沒有,就是耐摔打,眼下身上已不怎麼疼了,再躺下去骨頭縫裡只怕要生黴,很想出去走走。」
他說著,不顧德榮阻攔,逕自拄杖起身。他力氣大,單手執杖,僅以一隻左腿便能行動自如。德榮忙跟了兩步,又回頭請示韓大夫,見韓大夫含笑點了點頭,這才為難地跟出屋去。
朝天喜動不喜靜,平日讓他坐在桌前抄個書便跟要了他的命似的,更莫提在床上躺的這些日子了,他沿著石徑走了一段,覺得渾身舒坦,眼見著院門就在前方,立刻道:「我跟公子請個安去。」
德榮攔他:「我看你是想被公子斥了。」
朝天看向青唯,見她跟只輕盈的鳥似的,跟在自己附近,一會兒落在樹梢頭,一會兒在假山顛歇腳,羨慕極了,不由問,「少夫人在練功夫麼?」
青唯:「……輕功不好,我再練練。」
朝天沒明白青唯為何竟覺得自己輕功不好,只道少夫人都這樣厲害了,還這樣努力,他更該迎頭趕上才是,忙說:「上回少夫人被左驍衛追捕,不也受了傷,幾日之內獨身離京,眼下不也好好的。」
青唯道:「我和你不一樣,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