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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半年後,洗襟臺案審結,屬下與衛掌使再度前往慶明府,當初那樁焚屍案,竟從官府的案錄上抹去了,抹得一乾二淨,什麼都不剩,而徐述白這個人,反而出現在了洗襟臺喪生計程車子名錄中。」章祿之接過話頭,握緊拳頭說道,「屬下不甘心,本想立刻上報朝廷,但是衛掌使攔住屬下,稱是無憑無證,訊息洩露出去,反而會令有心人再度警惕。但也自此,我們知道了徐述白這個人身上大有文章。
「他清清白白一個秀才,查來查去就那麼些東西,太乾淨了。故而我們又回頭查起了徐途,徐途這個人,攀高踩低,生意人勢利眼一個,說實在,也沒什麼好查的,但有一個疑點。」
「什麼?」
「跟徐途來往的人,非富即貴,但在洗襟臺修建的那一年,他跟陵川的一個山匪寨子來往過許多回。自然這也不是什麼異事,可能是匪寨子要新修樓舍,跟他買木頭呢?屬下與衛掌使之所以會起疑,是因為在洗襟臺坍塌不久後,這匪寨子忽然就被官府剿了。」
謝容與道:「洗襟臺塌民生不安,多地都鬧過匪患,一個匪寨被剿,這沒什麼。」
章祿之道:「是,可是土匪生在山裡,長在山裡,朝廷的兵來了,總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但是這個匪寨子被攪得太乾淨了,屬下與衛掌使想往下查,竟然沒找到什麼活口。後來我們回到京中,將這事稟給老掌使,想要帶些兵馬前往陵川,但老掌使卻阻止了我們。」
衛玦垂眸道:「老掌使說,這案子太大了,我們不該再查下去,便是查得真相,事已至此,未必能扭轉乾坤,反會招來殺身之禍。老掌使說,他希望我們能把所知道的一切藏在心裡,再也不要對外言說,隨著坍塌的洗襟臺塵歸塵,土歸土。
「彼時先帝病重,朝綱不穩,老掌使也因為受過刑,養了一年,仍是病入膏肓,我們不忍看他擔憂,只能聽從他的叮囑,再也沒對任何人提過彼時洗襟臺下的種種。」
「殿下——」衛玦說到這裡,凝聲喚道,與章祿之一起拱手單膝向謝容與拜下,與此同時,守在迴廊內外的玄鷹衛盡皆拜下,「殿下,今秋您初任玄鷹司都虞侯,屬下等不知您的身份,不知您為查洗襟臺真相用心良苦,一直對您多有猜疑,請殿下恕罪。
「然昔年洗襟臺塌,點檢大人縱然有過不假,指揮使大人、老掌使、各部校尉及隸下玄鷹衛,未曾有過半分擅離職守,樓臺坍塌喪生無數,指揮使擔罪身死,玄鷹折翅衙司雪藏,我們認了,可要論甘心與否,我等絕不甘心!
「是故哪怕老掌使臨終叮嚀再三,讓我們再對任何人提及洗襟臺,不要再碰這個案子,我們亦願將所知線索告訴殿下,唯願殿下等帶領玄鷹司令真相大白於天下,有朝一日若能見雄鷹再度翱翔天際,玄鷹司列下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第84章
長風拂過迴廊,謝容與沉默良久,想起何鴻雲的罪書上,染著血的「徐述白」三個字,問道:「徐述白的線索,你們除了我,確實不曾與任何人提過?」
衛玦與章祿之對看一眼,「回殿下,確實不曾。只是此前官家問起洗襟臺,我二人不敢欺瞞聖聽,與官家提過徐述白這個人。」
「官家?」謝容與眉心微微一蹙,「什麼時候?」
「年初章大人提出要重建洗襟臺,朝中有人說,重建可以,但是要將洗襟臺坍塌的疑點通通查明,以免重蹈覆轍。彼時官家單獨召見過玄鷹司一回,問我們可有提議。因為老掌使的叮囑,我們不敢細說徐述白的案子,只提議說,朝廷可以從當年被遴選登臺計程車子身上開始查,畢竟洗襟臺塌得突然,許多士子的屍身都沒找到,其中有個叫徐述白的,當日似乎沒有登臺。但官家並沒有採納我們的意見,還提醒我們暫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此人,此後不久,因為朝中諸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