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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約明白,郡主為何那麼嗜甜了。
嶽金鑾啃完了手上的大柿子,嘴角儘是晶亮的糖渣子,她門牙已經全長了出來。
「祖父祖母,我還要十三個!」
岳家二祖直搖頭,「一個就好了,吃多了牙疼!」
嶽金鑾急忙解釋,「不是自己吃,我帶宮裡去,我跟人說了,祖父母的糖人做得可好可甜啦,是世上最好吃的,我要是不讓他嘗嘗,他萬一覺得我在撒謊怎麼辦?」
那一定不能讓人覺得嶽金鑾在撒謊。
岳家二祖果斷忙活起來,化糖稀畫糖人,風風火火趕工十三個。
嶽金鑾蹲在小火爐旁邊看著,餘光突然瞥見遠門外陰森森的幽怨身影——
那是,衛蘭頗。
嶽金鑾:……
她捂住眼睛裝作沒看見。
然而衛蘭頗大步走了進來。
甫一進門,便從丹田處凝聚力量,發出一聲震顫靈魂的詰問,「表妹,你怎麼能如此不聽人勸,我已告訴過你,女子不可與外男見面,若是要見,也一定要戴面紗斗笠,快戴上!」
他突然掏出面紗斗笠,硬是往嶽金鑾頭上戴去,惡狠狠瞥了其他四個少年一眼。
周則寧、衛燕禮、葉枕戈、秦師道:「……這誰?」
韓舒枝:「我怎麼有點怕。」
衛燕禮把她拉向身後,勇敢道:「不怕。」
嶽金鑾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被扣住了,她沒了視線,一屁股坐在地上,正要撩起斗笠前的帳子,聽見衛蘭頗一聲慘叫,「表妹救命——」
嶽金鑾聽得雞皮疙瘩都滲出來了,她被秦師道扶起,扯下斗笠丟在一邊,便看見衛蘭頗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快不行的模樣。
他的身旁,站著一臉無辜的葉枕戈。
嶽金鑾看葉枕戈,「你剛才或許對他幹了什麼嗎?」
葉枕戈點頭又搖頭,「我看他害你摔了,所以想打他。」
嶽金鑾心道,難怪……
葉枕戈出手,打兩個成年大漢都沒問題,何況這位蒲草系表哥。
葉枕戈又道:「但我還沒打到他,他就躺下了。」
嶽金鑾:?
地上的衛蘭頗繼續裝死,臉上淚痕猶在,楚楚可憐。
葉枕戈咬牙切齒,「他碰瓷——」
在場的人除了衛蘭頗,全部點頭作證。
葉小將軍長這麼大,人沒少打,還是第一回被冤枉,奇恥大辱,讓他眼眶泛紅,又倔強咬唇忍著。
衛蘭頗嚶嚶嚶哭了起來,「表妹,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被打的那個!」
他一邊說,一邊扭動身軀,以奇特的姿勢爬到了嶽金鑾腳邊,試圖抓住她的腳踝。
嶽金鑾靈活一跳,冷漠避開。
她看了看天,心裡有些負擔過重的疲憊。
左邊是倔強狼狗俏竹馬,右邊是作精白蓮傻表哥,身後還有一位懂事聽話解語花——這便是萬人迷的難處嗎?
她真傻,真的。
原來長這麼好看,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嶽金鑾腳尖點了點地面,暗示衛蘭頗,壓低聲音道:「別演了,起來吧,我不會選你的,我選葉枕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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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在家中過元宵的,可嶽金鑾心繫秦恕,不想讓他一個人過節,要提前回宮。
她提著大包小包坐上馬車,一家人又是親又是抱,只有衛蘭頗黯然傷神站在門前。
嶽金鑾放下車簾不想搭理他,然而衛蘭頗見自己的悲傷剪影沒有吸引到她,主動出擊,來到了窗下,輕輕扣了扣,「表妹……」
嶽金鑾快對他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聲音產生免疫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