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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又拉。
&ldo;哼，你還羅嗦什麼?獎章在哪裡，你那個舊情人的獎章呢?他交給你了，嗯?
不準抵賴，你這個老傢伙。你的女傭人逢人就說這件事。行了，快點說。否則的話
……&rdo;他從石板爐底的火爐裡拿起一根包著銅頭的鐵柴架，一邊高高舉起，一邊大
喝：
&ldo;一……二……三……我數到二十下，就砸爛你的腦袋!&rdo;
八、走鋼絲
多羅泰躲在壁櫃門背後，門不是關得很緊。她輕輕一推，除了朱利埃特&iddot;阿澤
爾的臉以外，聽見也看見了整個場面。她並不太擔心強盜的威嚇，因為她知道他不
會付諸行動。實際上，德&iddot;埃斯特雷謝一直數到二十，老太太始終不吭一聲。但是，
無聲的反抗更使他暴跳如雷，他扔掉手中的鐵傢伙，抓住朱利埃特&iddot;阿澤爾的手用
力一擰，朱利埃特&iddot;阿澤爾疼得直喊救命。
&ldo;哈!哈!&rdo;他冷笑道。&ldo;你開始明白了吧，這下子該回答了吧……獎章在哪
裡?&rdo;她不做聲。
他又使勁一擰。
老太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地向他求饒。
&ldo;說!快說!&rdo;他喊道。&ldo;我要擰到你說為止……&rdo;她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個字。
&ldo;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嗯!是不是要我再用點力?&rdo;&ldo;不……不……&rdo;她
哀求道……&ldo;在……在山莊裡……在河裡……&rdo;&ldo;在河裡?開什麼玩笑!你們會把
它扔進河裡?你敢嘲笑我，嗯?&rdo;他把她壓在地上，膝蓋頂著可憐的老太太的胸口，
一隻手緊緊地拽住她的一隻手。多羅泰從自己所處的地方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義憤
填膺，面前有兩個男人，她確實感到無能為力，只好忍住不動。
&ldo;怎麼樣，我擰啦，嗯?&rdo;強盜大罵道。&ldo;你寧可受罪也不說嗎……? 我擰啦?&rdo;
他一使勁，朱利埃特&iddot;阿澤爾大叫一聲。接著，她突然站起身，讓人看到一張驚駭
萬分而變形的臉，嘴唇哆嗦，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
&ldo;壁櫃……壁櫃……石板……&rdo;雖然嘴巴還在神經質地翕動，她的話卻沒有說
完，奇怪的是，那張可怕的臉慢慢地平靜下來，變得令人難以置信，安詳，滿足，
微笑。朱利埃特&iddot;阿澤爾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受傷的手腕不再疼痛，她甜甜地笑著，
十分自然，面露安詳的神情。
她瘋了。
&ldo;你真是沒運氣，&rdo;那個同謀開玩笑地說道。&ldo;你次次教人唱歌，次次都唱走
了調。男爵傻了。他的女朋友瘋了。你真有能耐。&rdo;德&id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