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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離床尾較近，也就沒讓小綿羊動手，起身順手就幫了個忙，把那塊白布扯了下來。
白布下的油畫，是紅裙女人手端托盤，像個女僕一樣進門，眼神小心翼翼帶著些許期待的注視著眼前人的模樣。
顧越留意到那托盤中放著一份小餅乾和一杯水，這……跟李勇說的，他昨晚就著水吃了餅乾剛巧碰上了。
難道是因為這個觸發了規則，才讓他第一個撞鬼的？
顧越不太確定的轉頭看向了沈辭，想要從這位怎麼看怎麼像大佬的沈警官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來。
沈辭微不可查的賣了個破綻，在微表情上做出些許改變，隨後垂眸若有所思著，成功讓顧越接收到了訊號，認為自己猜對了。
顧越撥出口氣，同沈辭一起將白布又蓋了回去。
他們倆的房間也好，已經被害的何旭房間也罷，都不太在意遮不遮住那幅畫。
當然，何旭已死，在意也沒鬼權發表意見。
但201號房不同。
李勇的情緒十分不穩定，san一直在掉，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徹底崩潰。
等他的san值掉到40以下，天知道他會不會冒出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奇葩念頭來，讓大家一起給他陪葬。
顧越還不想第一本新手書就gaover了。
為了不進一步刺激李勇變得更加瘋狂，他們筆錄拿到了，油畫看過了，也徹底證實了水有問題，收穫頗豐，體貼一點也是應該的。
至於李勇沒能繼續說出，第二天早上發現屍體的那一段也無所謂，那都是可有可無的小細節。
兩人將房間恢復原樣，又確認過李勇的錢財並沒有丟失，這才轉身離開了201，直奔斜對角的206號房而去。
沈辭拿本子的一角輕敲206的房門，重複了幾次，裡面的住客才不情不願的開啟了門。
看到沈辭時，門後露出的那隻眼睛亮了亮，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她又有些說不上什麼情緒的，把視線從沈辭的臉上扯了下來。
這一扯一偏，就正好對上了顧越那張堪比ps精修過的芙蓉面。
顧越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目光中的敵意，卻是一頭霧水。
她完全不認識她，這也是兩人第一次目光對上。
這讓她搞不懂，這個一時慌亂，一時又‘痴漢’似的盯著沈警官猛瞧的女人，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有攻擊性？
顧越暗暗提高了警惕，跟在沈辭的身後進了門。
她不清楚怎麼回事，她和沈辭的直播間卻是嗨到不行。
“嘖嘖嘖，這女人的眼神也太露骨了，竟然敢‘世間’我辭，砸她！”
“艹！她那什麼眼神在看我女神？一張整容臉還敢瞪我辭的妹妹！這能忍？削她！”
“崽的童養媳養成py才開始呢~！有炮灰女配登場那都是感情快速升溫的調劑，坐等我崽撒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樓上的全都有貓餅吧？我辭只會專心搞事業，都醒醒吧，抱走我辭，咱不約。”
……
七嘴八舌中，義憤填膺的部分粉絲，怒氣衝衝的多開啟了一塊分屏……
王珊珊留意到左眼可見的直播間裡，人數忽然向上猛躥了好幾百，她的驚喜還沒來得及綻放，一串臭雞蛋、板磚、刀片就糊了她一頭一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