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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便看著她溫和笑了笑。
“你怕什麼,下午同我說話的時候不還侃侃而談,怎麼這會兒竟是不敢說了呢?”
“你如何想就如何說,別怕。”
謝知筠點點頭,她垂下眼眸,思忖片刻才道:“如今同咱們家有仇的,無外乎那幾家。”
咱們家這三個字讓崔季莞爾一笑,伸手在衛蒼胳膊上拍了一下。
衛蒼也咧嘴笑了起來,不過都沒讓垂眸沉思的謝知筠看到。
謝知筠繼續道:“北涼、大齊、南陳等國,除此之外,還有不太成氣候的烏曹舊部和……和司馬氏。”
“說得好。”衛蒼誇了一句。
敢說出司馬氏的,就證明這兒媳婦心裡很明白孰是孰非,也把局勢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南陳時值新舊國主交替,自己國內還自顧不暇,且南陳的勢力在幾國之中最小,都是在盡力自保,兒媳以為南陳並無侵犯之心。”
“另外,若是司馬氏想要動手,根本不用如此麻煩,舉國之下皆是司馬氏的國土,都是司馬氏的子民,他們只要用一道道詔令,就能讓咱們衛家有苦說不出。”
“如今新皇登基,可老將軍們又大多病故,聽聞潁州如今也是形勢動盪,大抵不會在此時刺激父親。”
衛蒼擁兵自重,以鄴州為首的八州從上到下都只聽衛蒼一個人的話,司馬氏算什麼?對於這八州甚至整個北越的百姓來說,他們不過是隻會躲在雕樑畫柱宮闈之後收稅的蛀蟲。
衛蒼朗聲一笑:“皇帝陛下大抵覺得我是司馬昭,時時都要提防,可他卻忘了,他自己不是曹髦。魏帝敢討伐司馬昭,想要奪回帝位,可他敢嗎?”
這話看似大逆不道,可卻字字句句都是實話,也就在肅國公府的榮景堂裡,謝知筠才能聽道公爹這一番肺腑之言。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重新把話頭遷回了細作之事上。
“父親,母親,我以為此事要麼是大齊所做,要麼便是北涼。”
“至於究竟是哪一國,就要看審訊的結果了,”謝知筠道,“希望那些細作可以供述出更多的線索。”
衛蒼徹底滿意了。
他看了看崔季,挑了一下眉眼,眼神裡滿滿都是得意。
崔季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才對謝知筠道:“念念,你說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