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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見到許聞蟬牽著個四歲小男孩一起出現時,饒是早就知曉女兒養了個孩子的侯爺和侯夫人,也不由得愣了好一會兒。
許聞蟬看著坐在花廳裡的親人們,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令她的眼眶一下子泛了紅。
稍微控制住情緒,她拉著阿禊走上前,朝侯爺和侯夫人鄭重一拜,嗓音哽噎,「父親,母親,女兒回來了。」
侯爺肅正的面色也有些動容,侯夫人則是直接濕潤了眼眸,肩膀因著激動微微顫抖著。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女兒,柔聲喚,「阿蟬」
一旁小小的阿禊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也有模有樣的朝著侯爺和侯夫人作揖,脆生生喊道,「祖父安好,祖母安好。」
侯夫人看著眼前俊秀的小外孫,一顆心也軟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就是阿禊吧?」
阿禊一臉驚喜,「祖母你知道我呀。」
侯夫人慈愛道,「當然啦,你母親在信裡提過你,我早就想見見你了。」
祖孫倆聊了兩句,許聞蟬拉著阿禊的手,又與幾位兄嫂打了遍招呼,阿禊嘴巴甜,一口一個舅父舅母,叫得他們很是受用。
走到許光霽和青禾面前時,許聞蟬捏著阿禊的手下意識緊了些。
「阿禊,這是你七舅舅和七舅母。」許聞蟬介紹道,視線落在青禾身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上,笑道,「這是你珠珠表妹。」
阿禊恭敬有禮的朝著許光霽和青禾問好,又好奇的看向比他小一歲的珠珠,「珠珠妹妹。」
珠珠長得很像青禾,斯斯文文一個小丫頭,她看了看青禾,又看了看許聞蟬和阿禊,奶聲奶氣喚道,「小姑姑,小哥哥。」
許聞蟬笑吟吟誇道,「珠珠可真乖。」
青禾也跟著笑,目光落在阿禊身上,柔聲問,「阿禊今年是四歲了嗎?」
阿禊點點頭,口齒清晰的答,「七舅母,我三月過得四歲生日,現在快四歲半啦。」
青禾輕輕呢喃了一聲「三月」,抬眼看向許聞蟬,溫聲道,「阿蟬,有空來我院子裡坐坐,咱們這麼久沒見,我有許多話與你說呢。」
許聞蟬應了下來。
一家子熱熱鬧鬧寒暄了一陣,許聞蟬就先帶著阿禊回她的院子歇息了。
入了夜,侯夫人來到許聞蟬的院子,拉著她說了許多的話。
對於阿禊的身世,許聞蟬只說是她在樓蘭經商時,遇到個情投意合的商人,便在一起生了個孩子,但那商人命不好,有一回去採辦貨物的路上,遇到了匪徒,慘死在路上。
定北侯與侯夫人對此半信半疑。
四年前得知女兒突然有了個孩子,定北侯還派人去河西調查了一遍。
他的確查到許聞蟬與一個樓蘭商人交往過密,常常共同出入,至於這孩子是不是她和那商人的,也無從考證——
不過女兒肚子大了起來,卻是不爭的事實。
侯夫人一開始還有些不能接受女兒未婚先孕的事實,還是定北侯想得開,一遍一遍給她做思想工作,「孩子爹是誰有什麼重要,阿禊現在姓許,身上流著我們許家的血,他就是我們許家的孩子。反正阿蟬也不想嫁人,現在膝下有個親兒子,日後也能照料著她。」
侯夫人聽著這話,想著木已成舟,也只能接受了。
今日見著阿禊這麼乖巧懂事,侯夫人心頭最後一些膈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將阿禊當做心肝肉來看。
「這次回來了,就留在長安,別再往外跑了吧?」侯夫人拉著許聞蟬的手溫聲道。
昏黃燈光裡,許聞蟬瞧見侯夫人鬢角的白髮,心頭不禁一陣酸澀,像是有一排針細細密密的紮在身上。
她真是不孝,一走就是五年,都未曾回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