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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平公公?&rdo;沐淳道:&ldo;那伯孃有沒有說是哪個不長眼的?&rdo;
&ldo;倒是沒說,想是她也不知道。&rdo;
沐淳頭疼,既心疼曾氏又怨曾氏:&ldo;我不是讓她帶銀子去了嗎?&rdo;
顧杏娘道:&ldo;或許是捨不得?你那婆婆是個持家的,她寧可苦著自己也不願花冤枉錢。&rdo;
最後一日,終於圓滿完成了任務的曾氏上沐宅來,沐淳開口就問她為啥捨不得花銀子。
曾氏一臉的冤枉狀:&ldo;傻孩子,我是那不識禮數的人嗎,自然是給了,但還是被人算計了去。好幾百人,平公公哪能管得過來,新皇沒有正式登基,原齊王妃出來理事名不正言不順,太后身子一直沒能好起來,僅佟太貴妃跟另兩個太妃幫著禮部官員操持,先兩天還亂糟糟的,第三日才順當起來。&rdo;
聽她把佟貴太妃幾個字的音調婉轉了一下,沐淳便知道她懷疑誰了。
曾氏道:&ldo;淳娘,你可知夏家已經把女兒送進宮了。&rdo;
&ldo;啊?&rdo;夏婉茹進宮了!沐淳忙問:&ldo;又一個貴妃不成?&rdo;
曾氏搖頭:&ldo;尚不知,皇后都還沒封呢,聽說夏家有先皇的旨意,也跟皇家交換了庚帖,只因後來事發突然,就沒完成這儀式。對了,我見到了周氏,唉……&rdo;曾氏說著話又搖兩下頭:&ldo;模樣跟夏娘子沒得比,也實在……&rdo;她不太好說下面的話,也實在是太磕磣了點。
&ldo;實在是怎麼了?&rdo;沐淳平常少有關注齊王府的事,也沒人跟她提,那個區域是一片空白的。現在想來,身為嫡子又在侍朝的齊王以前能低調到那個份上,委實有本事。
&ldo;模樣平庸,我想不出你認識的有誰跟她相當。&rdo;曾氏暗自揣測:&ldo;怕是周氏在別的地方出彩,不然怎會被選為皇妃。&rdo;
沐淳點頭,用呂不韋的話應和她:&ldo;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美人。&rdo;
曾氏萬分認同:&ldo;這些道理,咱家淳娘最是懂了。&rdo;
顧杏娘接道:&ldo;那是當然。&rdo;
曾氏給顧杏娘惹得好笑,不知想到什麼,表情突然又跨了下來。
&ldo;伯孃,怎麼了?&rdo;
&ldo;今天,況丞相請辭,被聖上挽留了。&rdo;
顧杏娘:&ldo;還留啥,聖上為啥不讓他滾。&rdo;
曾氏撫額:&ldo;杏娘啊,哪能那麼容易就讓他滾了,禾郎說他是以退為進,他的門生可是佔了半個朝廷,輕易動不得。&rdo;
皇帝都動不得?顧杏娘覺得這況威有些可怕,再不敢多話了。
次日新帝於太廟舉行登基大典並大赦天下,年號正德。周氏封后,夏氏茹娘封貴妃,劉汀長女封淑妃,張秀之女封德妃,藺御史次女賜充儀,餘等全空。
大餅尚未分完,眾臣仍需努力。沐淳得知張德妃就是張嬌的大堂姐,就笑說張家也成了皇親,得預備一份大禮送過去。
這些事情沐淳聽過也就算了,只想著馬上寫信回碧水,讓邱神針幫忙把顧蕊送進京來。顧蕊還真是時運不濟,之前想做良家子年紀不夠,而現在,卻是眼看要超了。除非新帝馬上大選,過了年她就得算十五歲,或許她就是與皇宮無緣吧。平心而論,其實這真是一件好事,能夠完完整整過一生,難道不比去皇宮搶黃瓜好嗎。
九月的時候沐淳就想讓沐二郎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