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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穿不出去,但總不能老是束之高閣吧?終歸是錢買的,再怎麼說也是男將的一片心意啊。田嫂偷偷在家“彩排”了幾次,勉強穿了出去。
農村女人“恪守婦道”,走起路來總喜歡含著腰,收著胸——大*直挺著,咄咄逼人似的,總給人一種放浪輕浮的印象,不好。這高跟鞋真怪:一穿上,就要“浪”起胸膛,撅起屁股,才能保持平衡——這不是搔姿弄風,勾野男人嗎?田嫂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她雖然穿上了,依就要含胸收臀,這下糟糕了,踉蹌一下,身體失去平衡了,腳崴了。跟頭跌得不輕,疼痛了好幾天,腳踝腫得老高。當天晚上田嫂用熱毛巾捂了捂,好了些,還是動彈不得。活?自然是肯定幹不成的了——跑路都疼,一瘸一拐的,氣得田嫂把那雙高跟鞋扔得老遠,說道:
“城裡騷婆娘的玩意,鄉下人還真的不適應。” 這句話把三圩人肚子都笑疼了。
至於田嫂有沒有穿紅色的胸罩,翠芳沒有交待,也無人考證。這,只有問木匠自己了。 。。
第 73 節
小四川再也沒有來。電話裡,我又被鳳姐罵了一頓,我一聲不吭,身上直冒汗,臉上更是火辣辣的,對著鏡子一照,猴腚似的,心裡慚愧啊。想想也是,連鳳姐的乾女兒都未能保護好,還能幹什麼事情呢。三天後,高文年老師打來了電話,替他的學生打招呼,深表歉意,說:
“千不怪,萬不怪,怪我們酒喝多了,興頭上,還真剎不住。這個畜生一向很老實的,上中學時和女生說句話借支鋼筆什麼的臉都紅到耳根,更不談拉手了。記得拍高中畢業照時讓他挨著女生,這畜生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磨蹭了半天,好像女生能吃了他。沒有想到現在變化這麼大!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難道酒真的能亂性?唉,都是茅臺惹的禍。”
“酒能亂性?”我笑笑,心裡嘀咕:這師生二人還有點像。其實,我不諒解又有什麼辦法呢?只是,飯館少了小四川還真不行,生意清淡了許多。王雯李杏畢竟才從書房裡出來,稚嫩得要命,學的又是電子,專業不對口。倆人除了熱情以外,缺的可就太多了,最明顯的沒有應變能力,不知道找活幹,木訥、呆滯,算盤珠似的,不撥不動。而小四川的遭遇,更讓她們有了心理陰影,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了,顧客的一些言語稍微有些出格,哪怕是很平常的玩笑,就給人家臉看,拉麵一樣拉得老長,人家跟你們借多還少了?就差罵人家“臭流氓”了。我都看不慣,唉。
在學校,我學過酒店管理,不過很多內容都記不清了。但是有一條,我銘刻在心,管理不能單靠一手拿糖一手拿棍,要尊重職工,激勵他們參與管理。我讓朱老夫子幫我借了一些酒店管理的書,不分晝夜地啃了起來,按照有關要求,從待人接物開始,我依樣畫葫蘆培訓起王雯李杏來。兩個女孩,到底歲數不大,可塑性強,加上我也耐心細緻,慢慢地,兩個女孩還真放得開呢,大大方方的,順眼多了。看在眼裡,我喜在心上。
生意慢慢做開了。根寶也開始齜牙咧嘴笑了——我是把效益和工資捆綁的。根寶做事不僅快,而且有條不紊,難怪陳胖子這麼喜歡他。不忙的時候,我總是讓他出去玩玩,他的年齡比我還小,怎麼不好玩呢?鳳城還是有不少地方值得去看看的,望海樓、泰山公園、梅蘭芳紀念館……
晚上,累了一天的我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渾身痠痛,但我心裡很甜蜜。每天,我在做著一個同樣的夢:賺足了鈔票,買一套好房子,然後向曉雲正式……
一切在意料之中,我這裡慢慢順起來了。可是,聽說鳳姐那邊又有了點麻煩。翠芳估計是翟老五搞的鬼,誰惹的?她的堂弟阿三。 。 想看書來
第 74 節
在鳳城的海光菜場,翟老五算得上個人物,江州路上開飯店的沒有一個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