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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一冷靜道:&ldo;你右手邊有個行李箱,開啟它。&rdo;
在靠門的位置,果真有個黑色的行李箱,沒設密碼,李斯安蹲下去,手指一扣輕而易舉就開啟了,春夏秋冬的衣服裡面都有,吊牌還沒摘,清一色是新的。
除了這些,還有各色消毒液洗手液,零零散散佔據了大半箱子。好傢夥,這是消毒液成精了。
怎麼著但凡是個姓齊的,都是遺傳潔癖怪不是?
更離譜的是,別人都是來逃命的,這個人怎麼回事啊,竟然還度假似的帶了個行李箱來。
齊一說:&ldo;你自己拿吧,頭髮吹得一點水都不要留,房間我已經消過毒了,可以睡。但我建議你最好再去重新洗一遍,畢竟你身上穿著髒褲子。&rdo;
從頭到尾,這人都在沉默,這兩句,恐怕是說得最多的了。
李斯安側頭,維持著原先懶洋洋站立的姿勢,舌頭頂了頂右臉頰,狐狸眼眯了起來:&ldo;如果我說不呢。&rdo;
齊一將手上的書一合,「啪」一聲扔在了桌上。他抱肘,背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回望。
太像,簡直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乖癟犢子。
即使齊嬰化成灰,李斯安也能從骨灰堆裡把他翻出來。
但這個齊一的臉分明不是齊嬰。
世界上有這種可能嗎?長相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有著一模一樣複製貼上般的性格。
在極度緊繃的氣氛裡,李斯安忽的笑了:&ldo;齊嬰,這就沒意思了。&rdo;
齊一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不說話,也不解釋疑問,連個多餘的目光也沒有給李斯安。
李斯安說:&ldo;你去整容了?&rdo;
齊一仍舊冷冷看著他。
兩人足足盯了快三分鐘。
終於是李斯安敗下陣來,他從那行李箱裡撈起白衣黑褲內衣,重新去了洗浴室,齊一在後面說:&ldo;頭髮。&rdo;
&ldo;知道了!&rdo;李斯安抬手,朝後背揮了揮。
李斯安再出來時已經是大半夜,本身就疲憊,出來後沒理齊一,沒骨頭似的往床上一到,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臨到下半夜,齊一關了燈,經過床邊時,一條手臂橫了出來,攔住了去路,齊一瞥了眼李斯安的睡顏,將他悶頭蓋著的被子往下拉了些,給李斯安的鼻子留了兩個出氣孔,讓他不至於就這麼悶死。
而齊一自己,則是躺在了李斯安旁邊。但齊一仍舊難以入眠,乾脆就睜著眼睛,盯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床不大,李斯安呈大字躺著,霸佔了大半張床,好在齊一睡姿工整,基本上就是一條直線,變也不變的。
窗外傳來聒噪的蟬鳴。
漸漸的,齊一也有了些睡意。
2:50,一雙手兀的搭上了齊一的胸膛,齊一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
齊一垂眼,對視上李斯安的臉,李斯安的整個下巴懶散地枕在自己肩上,陰鬱的黑髮散在消毒過的被子上,因在夢裡,並沒有清醒時不自知的冷漠和攻擊性。
齊一伸出手指,捏起李斯安的手腕,將他整條手臂往旁邊一丟。
李斯安被齊一朝外丟去,掉到一團棉花被上,他自然而然地在睡夢裡翻了個身,重新蜷縮成一大團,呼呼大睡。
齊一又一次閉眼。
十分鐘後,齊一的身上貼上了一整個軟體動物。
這時齊一也困得厲害,沒能醒來和李斯安計較,閉著眼睛推了推他的頭:&ldo;李斯安,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玩具熊。&rdo;
齊一身上的黏黏蟲反而扒得更緊了,齊一不做聲,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