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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安呼吸輕薄咬著，半真半假地說：&ldo;如果你是人，我就不能和你纏尾了，還是這樣子好，你說是吧。&rdo;
齊嬰聽懂了他話中意味。
不過是姬安想尋個由頭，好讓他接納如今的自我。
齊嬰低唇，輕輕在姬安的額心落下一吻。
第302章
他們的尾巴一直交纏在一起, 直到入睡也沒有鬆開。
姬安發現他居然更喜歡齊嬰現在的狀態，因為齊嬰有一條尾巴可以給他纏了，九條尾巴軟綿綿纏了上來, 雪白的蓬鬆狐尾勾纏著那條黑色龍尾, 密不可分貼著摩擦。
姬安的臉色愈來愈紅，最後竟然比齊嬰還要紅得離譜, 齊嬰將他抱了起來, 好讓尾巴們更緊地纏在一起, 姬安雙膝碰了個空, 因為這個姿勢衣服往上掀了些，底下一抹白也蹭到了齊嬰的尾上。
姬安的尾巴顫縮了下, 還是乖巧地貼了上去。
他小聲說：&ldo;這就是妖族的纏尾。&rdo;
&ldo;會難受嗎?&rdo;齊嬰問他。
&ldo;不難受。&rdo;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狐尾巴一圈的敏感皮肉已經刮蹭紅了, 齊嬰撫過纏在龍尾上的雪白毛團, 手指繞著姬安的尾巴尖打轉, 姬安眼睛紅紅地看著齊嬰，輕聲道：&ldo;看吧，僅僅多出了尾巴和耳朵，你的雖然不是耳朵, 是個角, 但是和我也差不多, 沒有什麼兩樣的。&rdo;
齊嬰的聲音卻在一瞬間低了下去，如同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 吞吞吐吐：&ldo;不只是尾巴。&rdo;
姬安大腦卡機了一秒：&ldo;你身上還有什麼變化嗎?&rdo;
齊嬰很沉默，說：&ldo;只有一些特定時候會出現那種變化, 其他的時間我還是正常的。&rdo;他重複道：&ldo;平常的時候, 我和正常人是一樣的。&rdo;
又刻意加重了那個人字。
姬安：&ldo;你現在不就像個正常人嗎?除了多出了角和尾。&rdo;
&ldo;嗯。&rdo;齊嬰說,&ldo;現在我確實是正常時的樣子。&rdo;
姬安心裡好奇得緊：&ldo;就是你變回原形那樣嗎?一條飛龍，會吐火。&rdo;
&ldo;不完全是，但是某一段時間，變回人形的時候。&rdo;齊嬰說得含糊，說完這一句也不肯多說了。
姬安生怕齊嬰又開始自我折磨，雙手捧住了齊嬰的臉頰，圓圓的狐眸凝視：&ldo;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介意的，真的。&rdo;
齊嬰：&ldo;不，你介意的。&rdo;
姬安：&ldo;不介意。&rdo;
齊嬰：&ldo;你會很介意的。&rdo;
姬安生氣道：&ldo;你煩不煩啊，我說了不介意就是不介意，你又不是我，子非魚安知魚，別代替我介意好吧。&rdo;
齊嬰的額頭抵著姬安的額頭，那低下來的動作總透露出一種絕望意味，姬安的聲音不由又放緩了，說：&ldo;如果我真的很介意的話，你可以多親親我。&rdo;
他的手指摸著齊嬰的黑髮，像摸著只舔舐傷口的可憐大狗狗：&ldo;你知道的，我最喜歡你了，變成什麼樣都沒有關係。&rdo;
齊嬰原本黯淡的黑瞳隱隱亮了些，他牽了下嘴角：&ldo;沒關係嗎?哪怕畸形嗎?&rdo;
姬安的兩條手臂勾上了齊嬰的脖子，鄭重道：&ldo;嗯。&rdo;
齊嬰俯下唇來，又親姬安的額心。
他們夜裡說著話，不知不覺就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