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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一說:&ldo;我是人,為什麼要裝鬼。&rdo;
李斯安思索道:&ldo;因為百鬼夜行啊。&rdo;
齊一「噗呲」一聲笑出聲來,李斯安也跟著笑。陡然間,李斯安的手往齊一的褲腰帶摸去,齊一猛地回縮,掌心凌厲一按捉住了李斯安的手腕。
李斯安的眼皮抬了起來。
齊一:&ldo;你再來?&rdo;
李斯安說:&ldo;哥,給點尿。&rdo;
齊一:&ldo;你有病?&rdo;
李斯安文縐縐地說:&ldo;傳聞童子尿與黑狗血能降妖辟邪,沒有黑狗血,童子尿也行,我有兩個壺,我們兩一人灌滿一個,以防待會它們忽然撲過來,這不是有病不有病的問題,這是我爺爺能不能再見他孫子最後一面的問題,你忍心看我八十歲的爺爺孤獨終老嗎?&rdo;
齊一死活拉著自己的褲帶,李斯安強拽不下,只得放鬆語氣,先聲奪人:&ldo;你幹嘛那麼自私。&rdo;
被潑自私髒水的齊某無話好說,和他拉拉扯扯一路,拉扯得連鬼都看不下去了,剪刀似的手往他們腦袋上伸來,驚得他們兩個半推半擠挪到了槐樹下,不擋正在正經夜遊的百鬼的路。
齊一還很冷靜地給他分析:&ldo;你這樣很變態。&rdo;
李斯安思索了兩秒:&ldo;那我灌,你給我扶著,童子尿說什麼都得接上一壺吧,不然萬一打起來了,很容易被gank,況且我們倆都沒出復活甲。&rdo;
齊一沒說話。
李斯安不耐煩地說:&ldo;那你來總行吧,我給你扶。&rdo;
齊一說:&ldo;這裡沒有水,不能洗手。&rdo;
所以會弄髒,洗手液還不夠,李斯安一下子就辨認出了潛臺詞。
&ldo;命都沒了,還怕髒?髒什麼髒。&rdo;李斯安說,&ldo;那行吧,我自己來,再分你一半,夠義氣吧。&rdo;
&ldo;不行。&rdo;齊一說,&ldo;你會抹我衣服上的。&rdo;
李斯安一噎,但想到他說的也是實話,便假意說:&ldo;我不會。&rdo;
&ldo;你一定會的。&rdo;
李斯安和他吵了半晌,最後他自己不弄,還不讓李斯安弄,著實霸道,李斯安氣著了,提著褲帶作勢要尿他身上。
齊一表情紋絲不變,眼鋒如刀,掃過李斯安下盤時,竟讓李斯安看出一種奇異的殺氣。
&ldo;你會打我嗎?&rdo;李斯安猶豫著放下了手。
齊一很輕地吐出三個字:&ldo;折了你。&rdo;
李斯安霎時安靜如雞,一聲不吭放下了褲子,老實起來,從書包裡取出王啟給的黃符,壓在心口裡,道歉說:&ldo;對不起,我想多了,沒有外物輔助,我們也能打,有老王的黃符壓底,不怕。&rdo;
他們順著百鬼的方向走,這一路實在慢,走走停停,李斯安抱著反正都得死一個也逃不掉的念頭,全程走了下來。
愈往前行陰氣愈重。
森森槐樹林間掛滿了紅燈籠,如一雙雙被剜開的眼睛,血紅花蕊在寒風中瑟瑟鼓動。
他們走向風流動的方向。
其中參雜著暮鼓聲,又像野馬嘶鳴時,四蹄飛踏濺起的雪粒,發出那種狂嘯,還有很多劍氣鐵器撞擊的聲音,驚雷,鐘聲,篝火燒得噼裡啪啦。
最為讓李斯安心悸的是風,風聲透骨,像在嘶吼哭泣,那種聲音引得整片槐林黑鴉飛出,與其說是風,更像一種喪聲。
野哭千家。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