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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一說：&ldo;來了。&rdo;
李斯安一個瞌睡立馬驚醒，如驚弓之鳥下意識跳了起來就跑，後衣領的衣服被一雙修長的手拉了回去，齊一：&ldo;嗯?&rdo;
李斯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說：&ldo;剛睡迷糊了，不好意思，你先鬆手。&rdo;
齊一就鬆了手，李斯安站穩了步子，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ldo;我背課文都沒這麼累過。&rdo;李斯安說，&ldo;走吧，去和老王對線。&rdo;
說對線也不大妙，但李斯安貧瘠的詞彙量讓他想不到可用的詞了。
胡老走得快，晚餐也不和他們一起，老手一揮讓王啟滾了，王啟扛著一把鐮刀獨自走在去吃晚飯的路上，忽然，前邊的灌木叢傳來一聲刺耳的電流聲：&ldo;呲。&rdo;
王啟轉頭朝四周看。
又一聲：&ldo;呲，呲。&rdo;
王啟以為幻聽了，邁步朝前走，然後前邊傳出一道刺耳短促的聲音：&ldo;王啟!王啟!&rdo;
王啟朝那近處走了幾步，齊一和李斯安一個站著，一個蹲，發出聲音的正是這兩，其實不算兩，就一個李斯安，蹲在草叢邊手弄成擴音器狀放在嘴邊，發出呲呲聲。
李斯安見王啟看見了，十分警惕地沖他招手：&ldo;對線時，王啟來!&rdo;
王啟一頓，朝他們走去：&ldo;你們這……讓我想到一個典故。&rdo;
李斯安：&ldo;什麼&rdo;
&ldo;大楚興，陳勝王聽過沒。&rdo;王啟感嘆道，&ldo;陳勝劇組不僱你們去當狐徹夜在篝火邊嗥鳴真是可惜了你兩這與生俱來的奇特天賦。&rdo;
狐：&ldo;?&rdo;
李斯安：&ldo;明人不說暗話，現在也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們垃圾話少說了好吧，來，幹正事。&rdo;
王啟：&ldo;成。&rdo;
李斯安朝王啟招手，王啟會意，和齊一一樣蹲了下來。
李斯安的手搭在王啟和齊一的肩上，王啟、齊一亦如是，六條手臂將他們三個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圈子，防止有被偷聽到的可能性。
三個人呈正三角形的位置，蹲成一個圈齊齊低下頭。
頭碰頭，六目相對。
王啟說：&ldo;誰先說?&rdo;
李斯安說：&ldo;我。&rdo;
&ldo;來。&rdo;王啟道。
李斯安飛快朝外圈看了下，壓低聲音，&ldo;我和齊一被胡忠拉去看畫，他帶我們進了個祠堂，祠堂的樣式很老很怪，我從沒在任何電視劇上看到過那樣的祠堂，堂外有兩副對聯，寫著什麼忘了，倒是那幅畫被他們當做祖宗一樣供奉起來，但那畫上只有一隻狐狸，胡忠稱它為老祖宗，並且終日焚香供奉，而且整個祠堂裡，沒有靈牌，沒有遺像，只有一副裱好的狐狸畫。&rdo;
王啟思忖道：&ldo;是了，很像東北薩滿教。&rdo;
李斯安：&ldo;薩滿教?&rdo;
齊一言簡意賅道：&ldo;出馬仙。&rdo;
&ldo;你說出馬仙我就懂了。&rdo;李斯安說，&ldo;一個不屬於儒道釋的宗教。我聽我爺講過，我小時候他總愛拿這些有的沒的嚇唬我。&rdo;
&ldo;八九不離十，通古斯語稱巫師為薩滿，所以叫薩滿教，至於出馬嘛。&rdo;王啟解釋道，&ldo;東北五大仙，狐仙、黃仙、白仙、柳仙、灰仙，原型分別是狐狸，黃鼠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