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那倒沒有,我有個朋友是茅山的,他略懂一二,我耳濡目染學了點旁門左道。&rdo;
李斯安心下恍然。
這一路爬了不知道有多久,前面的王啟體力好爬得快,甩了他們一路,抓著繩子遠遠爬在前。
李斯安額頭上悶出大顆汗珠,他在洞裡爬得狼狽不堪,手上、身上都沾滿了泥印子,連面頰都灰撲撲蹭上了野草,望著前面漆黑一片的洞窟,兩眼發直。
&ldo;操,我們這是肖申克的救贖嗎?&rdo;
一句說完,李斯安嘴皮子停不下來,嘖了聲:&ldo;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爬洞好哇,今個我們三個鼠輩不如義結金蘭,老王,咦,老王人呢,好吧。那齊一,你怎麼看。昔日劉關張,今日王齊李,你比我大,我姑且就認你做個哥哥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後小弟的前程就別在兄弟你的褲腰帶上了。&rdo;
齊一說:&ldo;李斯安,爬。&rdo;
不然待會沒氧了,就都得死。
李斯安原本累得喘成狗,聽到這話,靈臺恢復了一絲清明,他腦子轉得很快,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了:&ldo;可是齊一,你怎麼知道我叫李斯安,還有上次在別墅裡,你是不是也叫過我的名字?我怎麼記得,我從來沒告訴我你我叫什麼,你說說,你打哪聽來的我的名字,在別墅那會兒,王啟都還是小李小李地叫我。&rdo;
齊一的動作一頓。
李斯安扯了扯嘴角,餘光側向身後一截黑色輪廓:&ldo;其實,你就是齊嬰對吧,你不知道使的什麼法子弄了張假臉,躲進人群裡,他們都認不出你,除了我,就算你化成灰和別的灰攪在一起,我都能把你從一堆灰裡揚出來,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認。&rdo;
齊一沉默半晌,從後拉了拉李斯安的袖子,李斯安詫異回眸,齊一的掌心裡躺著一枚小小的校徽,他的嗓音慢而冷清:&ldo;在別墅時,你的校徽別在校服上,掉下來了,我才知道的你的名字。&rdo;
幾乎稱得上面不改色,語氣連一絲起伏也無。
李斯安見詐他失敗,遺憾地呼了口氣,去接齊一手裡的校徽,齊一卻將手收攏合上了,並不給李斯安,收了起來,彷彿那是證明貞潔的標誌。
&ldo;好吧,好吧。&rdo;李斯安說著,就繼續往外爬了。
空氣稀薄得讓李斯安漸漸呼吸困難,手腳發軟,渾身被冷汗浸滿了,在泥裡一寸寸往前蠕動。
前面的王啟已經爬得沒影了,平日裡李斯安就被那群朋友開玩笑似的虛哥虛哥地叫,到了正經場合,果真,虛得名副其實。
李斯安方才還一臉興高采烈、小學生郊遊似的說去昭定老兒的墓裡闖闖,沒幾秒功夫,心如死灰,爬什麼不好爬盜洞,被鬼追,被沙埋,完了和綠毛屍一起津津有味吃個飯,再和骷髏人跳場華麗的華爾茲,晚宴吃什麼,腦漿配血酒,刀叉切個三分熟的澆汁李斯安。
離譜。
前方是模糊的光影,在黑色裡晃蕩,爬著爬著,李斯安不動彈了。
一截雪白腳踝跌入泥地,撲通倒了下去,連同腦袋也捱了下去。
齊一靜靜等了兩秒,拿樹枝戳了戳李斯安的後腦勺。
前面那灘屍體發出悶而疲憊的一聲。
&ldo;嗯,沒死,我喘口氣。&rdo;
李斯安臉色是有些缺氧的紅,臉上被鎖住的嘴套還很悽慘地掛著,黑髮黏著汗珠貼在額頭上,右眉那顆血痣妖異得驚人。此刻四肢全壓在地上,脖子上還垂著一根粗黑的項圈銀鏈,像條累壞的小狗氣喘吁吁趴著。
齊一說:&ldo;你還好嗎?我們再爬一會就能出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