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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硯確實不知道應該再和沈棲說點什麼,他本身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能想起來的安慰話也就那麼兩三句。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唐衍或者其他任何一個朋友,他們都可以給沈棲一個擁抱,只有他不可以。
心軟歸心軟,他不可能給沈棲那樣一個朋友的擁抱。
紙巾只有兩三張,一會兒就擦沒了,但幸好沈棲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挺快,沒讓顧硯再跑一趟便利店買紙巾。
半個小時差不多已經過去,沈棲率先站起來,對顧硯說:「走吧,今天謝謝你。」崩潰的情緒已經被收起來,語氣變得客氣又疏離。
顧硯朝他點點頭,替他拿了沒吃完的粥,和自己的打包在一起,路過門口的垃圾桶時順手丟了進去。
沈棲沒再讓顧硯送他回去,自己在醫院門口打了車,顧硯也沒勉強,兩人禮貌性的道了別,然後各回各家。
沈棲開車一向很小心,這麼多年連個紅燈也沒闖過,吃過的幾張罰單無非也就是違規停車之類的。所以今天那車撞上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遭遇了一場追尾。
但比起這個,他更不敢相信竟會那麼湊巧的碰上顧硯。
從事故現場到醫院再到家裡的一路上,他都恍恍惚惚的覺得不真實。
漫天的思緒紛亂雜蕪,一會兒是後面的車撞過來時的劇烈震顫和瞬間的暈眩黑暗,一會兒是很多年前顧硯在盤山公路比賽時那個兇險萬分的急剎急轉。
回憶和現實交叉輪換,他覺得自己好像飄在天上,用一種第三者的視角看見了兩個時空裡的顧硯和自己。
這種恍惚感直到洗完一個熱水澡才消退了些。其實醫生是叮囑過他今晚最好不要長時間泡澡淋浴的,但沈棲忍不住。
這一個澡洗了很長時間,洗完出來才發現手機上有他媽的幾個未接來電。
沈棲回撥過去,電話很快通了,他媽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
「小棲啊,你那兒有錢麼?」
沈棲拿乾毛巾擦了擦頭髮,小心的避開傷口:「媽,還沒到月底呢。」
公司每個月月底發工資,當天沈棲會給他爸媽轉過去一筆生活費。
「我知道,媽是問你那裡總共有多少錢,我跟你爸想買套新房。」
今晚驚嚇一個接一個,沈棲覺得自己的那點腦震盪大概變嚴重了,才會聽他。媽在這兒瞎做夢。他哪來的錢給他們買新房子,他自己的房子還是租的呢。
他。媽或許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挺突然的,隨後解釋說:
「這不是今兒你表舅媽來了麼,你姐去年買了個房子你還記得不,上個月她又買了一套,你表舅媽面上說來給我們送點水果,實際上就是來吹牛的。」
他這個遠房表姐也就個普通的白領,幾年前跟個ktv領班結了婚生了個孩子,去年剛離婚。
不過她本事大,房子買了一套又一套,表舅媽就見天的在親戚朋友面前吹噓自家女兒多能幹家裡有多少套房……
沈棲老媽從對方那兒受了氣,表面上樂呵呵的跟著表舅媽一道誇,轉身就得跑沈棲面前嘮叨抱怨,這麼多年沈棲聽得耳朵都出繭子了。
可哪次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張口就要買房的。可見這回是受了大刺激了。
「我跟你爸尋思著也得給你掙點臉,不能讓你被人小瞧了,買房有什麼了不起,咱也買。」
他。媽把買房說的跟去樓下菜市場買白菜一樣簡單,沈棲卻只能對著電話苦笑。他確實沒表姐有本事,所以小瞧就小瞧吧,反正打死他都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沒那麼多錢。」
他。媽有些不滿:「你那什麼玩具公司不是工資挺高麼,實在不行咱就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