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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樽也鬆了口氣,淡淡笑了笑,伸手拉起他:「走吧,該回去了。」
清風吹過木浮橋,景樽手裡牽著一條魚,肩上扛著一隻貓,一步步往回走。
好在那師弟跳了幾步後,應該是想起了什麼,屏息凝神微閉雙眼,不一會兒後,魚尾收回,恢復了人形。
他向面前人純澈一笑,笑完又想起人設來,迅速板起臉。
景樽已習以為常,不再回頭看他,以免他偽裝得太辛苦。
踏過木浮橋便是落月峰,二人一貓走進大殿。
落月峰雖人少但氣派不減,大殿庭柱盤龍,帷幔輕拂,鏨金香爐餘煙寥寥,幾隻鶴童白羽翻飛,羽下生出流光落到大殿各處,須臾後案幾地面便沒了塵埃,而牆邊擺放的瓷瓶裡,漸有繁花盛開,芳香撲鼻。
鶴童向來人行了禮後,恢復原形,仰天輕嘯揮翅離去。
筱舉變回人身,淡黃衣擺隨帷幔輕動,只是那張還黢黑的臉格格不入,他殷勤地拉住師弟:「徒弟,來了可就不許走了,先隨你師兄去房間安頓,而後立刻來行拜師禮。」
師弟內心:[好啊好啊。]
而表面上卻收回手:「憑什麼不許走?」
筱舉一愣,氣惱道:「你若想走,我也沒什麼可挽留的,就當白歡喜一場,把你胳膊拿來,我把師徒印消了。」
師弟:「……」
[不不不,我不走,別讓我走啊。]
「胳膊拿來啊。」筱舉眼一瞪。
[師尊你來真的啊,我要怎麼挽回?]
「你怎麼不吭聲,到底走還是不走?」
[我我我……]
景樽輕咳了一聲,上前道:「堂堂仙山,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管你因何緣由接了師徒印,總之既已結印,便是入了師門,若要走,自毀靈根,方可離去。」
筱舉聞言眨了眨眼:「啊,照硯山有這個規定嗎?」
景樽撇過頭不想看他。
而師弟連忙接話:「讓我自毀靈根絕無可能,我既接了師徒印便也沒什麼好反悔的,師門拜了就拜了,不走便是。」
筱舉轉怒為喜,暗笑了幾下,看向新徒弟的時候卻又冷眼昂頭:「這是你自己說的。」
師弟點頭,內心:[他剛才不是笑了嗎,是我看錯了?]
景樽嘆氣:論變臉的速度,你還不行,得跟師尊好好學。
師弟又想:[書裡對落月峰描述很少,只簡單說了景半盞師從落月峰長老,不久後景半盞離開仙門,這裡也就沒怎麼再寫過,這筱舉長老該不會很可怕吧?]
景樽表示:他是貓你是魚,對你來說的確很可怕。
不過師弟似乎沒意識到這一點,他深吸幾口氣,很快調整好了心態:[沒關係,既來之則安之,已經比原定劇情好很多了。]
這些話景樽都已聽習慣了,不去打草驚蛇才能夠探聽緣由,他帶著師弟走出大殿後門,便是一個四方的院子,院中亭臺水榭花香鳥語,四面迴廊掛著數排鈴鐺。
廊下是專供弟子居住的廂房,四面共有幾十間。
別的峰弟子眾多,通常是幾個弟子住一間,這兒寬敞各自一屋,景樽抬袖一引:「想住哪間,隨便挑。」
師弟面無表情道:「我住最角落最殘破的那間。」
景樽:「……」
言語表情上裝一裝算了,倒也沒必要在生活上折騰自己。
「那間放雜物,不許住人,你住我隔壁這間。」他道,未等師弟開口,又補充,「你我的房間必須要離大殿很近,以便師尊隨時召喚,若是不服氣,自己去找師尊。」
「不必了。」身邊人悶聲回道,「我已拜了師,會聽從師命,要我住這裡,我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