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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
小推車停在結帳臺前，池君韜和穆煦把選購的商品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櫃檯上掃描。在烏泱泱的買菜人群中，西裝革履的穆煦頗為出眾，結帳的小姑娘納悶地看了穆煦好幾眼，不是傾慕的眼神，是稀奇的目光，她說：「一百三十六塊四，請問是會員嗎？」
「不是。」穆煦說。
「支付寶還是微信？」結帳員問。
「支付寶。」池君韜說，他點開付款頁面，「我們需要一個塑膠袋。」
「好的。」結帳員扯一個大塑膠袋遞給穆煦，用雷射掃描槍掃過付款碼。
池君韜和穆煦一起把東西裝進塑膠袋裡，穆煦說：「我記得後備箱有紙袋。」
「忘拿了。」池君韜說。
「下回記得拿上。」穆煦說。
「還有下回？我以為這次是一次性的。」池君韜說，「我只是想體驗生活。」
「我忙的時候，你自己來買。」穆煦說，「別走丟了。」
「我不是你的管家。」池君韜說。
穆煦提起塑膠袋，打個結，笑眯眯地說：「你現在是了。」他提著袋子朝出口走，意識到穿西裝提著塑膠袋過分奇特，他把塑膠袋丟給池君韜，「你拿著。」
「你沒覺得穿西裝走出超市更奇怪嗎？」池君韜抱住塑膠袋說。
「我想少奇怪一點。」穆煦說，「至少看起來我擁有這座超市，而不是我去超市買東西。」
池君韜悶笑，小步快跑跟上穆煦的步伐：「你和我抓螃蟹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丟面子？」
穆煦說：「因為那時候我很快樂。」話出口太快，快得他甚至沒機會停頓或者收回，他尷尬地把手揣進口袋，反正這套西裝回去就乾洗，他不在乎摸過生薑和小蔥的手幹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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