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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回公園,慢悠悠地溜達到湖邊,找個長椅坐下。湖中心遊蕩的天鵝見到穆煦,殷勤地扇著翅膀遊過來,伸長脖子期待好心人施捨一些食物。
「喔,它好大。」 池君韜說,他掏出一根薯條丟給天鵝,那隻鵝站起來頭頂和池君韜的肩膀齊平。
天鵝準確地接住薯條,吃完一根倒也不鬧騰,安靜地漂在水面上,等待池君韜的下一次好心。
「這裡只有它一隻鵝?」 池君韜問。
「還有它的伴侶。」 穆煦說,「不知道去哪兒了,剛剛我還看到它們一起。」
午後的陽光溫暖舒適,曬得人昏昏欲睡,池君韜打一個長長的哈欠,歪頭靠著穆煦的肩膀,東扯西扯地閒聊:「和我們開會的那個德國人,應該是霍斯曼工業的運營經理,他的眉毛又粗又黑,但他沒有頭髮。」
「我坐在他對面,就很想笑,他每次說話都會皺起眉毛,看起來像兩條打架的毛毛蟲。」 池君韜比劃一下,「我聽著翻譯講話,還得忍住不笑出來,毛毛蟲大戰光明頂。」
穆煦被池君韜古怪的比喻逗笑,兩個人嘰嘰咕咕笑了半天,池君韜丟一根薯條給湖邊等待的天鵝。穆煦吃完熱狗,用紙巾擦掉嘴唇的油光,坐在長椅上聽風吹過枝葉縫隙呼呼啦啦的聲音。
池君韜走到岸邊,蹲下,伸手餵給天鵝一根薯條,嘗試摸摸天鵝修長的脖頸。
穆煦說:「小心它啄你。」
「它看起來很講禮貌的樣子。」 池君韜說,他伸手,指尖碰到天鵝的羽毛。半人高的鵝舒展翅膀,一根長羽隨它的動作掉落湖面,粼粼的水波將羽毛推到池君韜手邊。
天鵝抖抖翅膀和尾巴,扯著破鑼嗓子鳴叫一聲,嚇了池君韜一跳。他彎腰撿起羽毛,遞給天鵝一根薯條作為回報,喜滋滋地走回長椅,將羽毛展示給穆煦看:「禮尚往來。」
「真是跟誰都能交朋友。」 穆煦服氣地說。
一個月的時間,陳平徹和池君韜將歐洲跑了一遍,拜訪了數十家企業,經過幾十輪談判,共簽下三十三個投資專案,實屬不易。穆煦沒有再給予多餘的幫助,他陪在池君韜身邊,看著對方愈發自信和遊刃有餘。無論池君韜在談判桌上多麼意氣風發、技巧嫻熟,看到穆煦的瞬間,他仍會變回幼稚的小男孩模樣,講無厘頭的笑話,收集小物件,熱衷於和穆煦出去玩。
簽下最後一個專案檔案,池君韜合上檔案袋,和陳平徹對視:「陳總,您想家嗎?」
「想啊,要是可以,我也想把我老婆孩子帶在身邊。」 陳平徹羨慕地說,「等會兒上街買一些禮物,明天我就回去,你呢?」
「我看穆煦的安排。」 池君韜說,「他說有驚喜。」
陳平徹嘆氣,說:「年輕就是好。」
池君韜哼著曲調把檔案袋交給陳平徹:「陳總,檔案您統一帶回去,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北京。」
「行,有事電話聯絡。」 陳平徹接過檔案袋放進包裡。
穆煦駕駛一輛鮮紅的敞篷法拉利,停在路邊,池君韜遠遠看見顏色和造型都十分張揚的汽車,小步快跑過去,問:「我們去哪?」
「別問,上車。」 穆煦說。
池君韜坐進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忍不住說:「你和這車非常不搭調。」
「我是說,非常非常不搭調。」 池君韜說。
穆煦踩一腳油門,法拉利像一道紅色的閃電,穿過大街小巷,池君韜後知後覺地問:「克里夫呢?」
「我讓他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穆煦說,他將汽車開上碼頭,停靠在岸邊的一艘三層遊輪緩緩降下艙門,供法拉利進入貨艙。
池君韜目瞪口呆地看著貨艙裡的兩條跑來跑去追逐打鬧的金毛犬,他不可置信地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