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示警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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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已久,可謂為知交矣,今若有事直言便是,何故躊躇不語邪?”
確實。
二人雖稱不上情投意合,但先前共事的那段時間相處頗為融洽,連以斬將之功抵消借貸之事都幹過。不能說是罔顧軍律狼狽為奸,但一丘之貉可謂是名副其實了啊。
“唉”
聞言,曹纂才悠悠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稚權是知道的,我素來不理會廟堂之事,更無有爭權奪利之心。且不管是前來淮南還是就職安豐太守時,陛下都囑咐過我,當多與稚權為善、力爭將稚權關乎士家變革之法推展開來,我皆不曾有忘。只不過”
嗯,只不過什麼?
夏侯惠不做言語,輕輕頷首靜候下文。
“只不過,數日前我阿兄作了封書信過來,託我尋個機會傳話與稚權。”
曹肇?
他有什麼事情囑我?
該不會是他與秦朗曹爽素來和睦,故而讓你與我斷交吧?
然而,我與曹爽有齟齬,與秦朗貌合神離,與夏侯獻無有宗族之近,但與他當真沒有過什麼交集,更談不上什麼權利之爭啊!況且曹纂以意積功出任安豐太守,離不開我的不吝相助,他要讓自己的親弟背上個薄情負恩之名嗎?
這次夏侯惠眉毛高挑,眼眸中盡是疑惑。
“咳咳!”
藉著清清嗓子化解尷尬,曹纂才繼續說道,“稚權,我阿兄讓我私下與你說,他與你雖不親近,但也素無芥蒂、更無睚眥,且對你助我累功出任安豐太守之事頗為感激。所以.所以他只是想知會你一聲,不管往昔還是今後,我兄弟二人不想也不會與你仇視為敵。”
呃!
原來是先撇清自己啊!
夏侯惠一聽當即便明瞭了——曹肇此番忽如其來的示好,其實也是示警。
而緣由不必說。
定然是常年伴駕左右的他,聽到了什麼風聲,知道了有人將會對自己不利,故而才提前宣告一句。
至於,是何人將要對自己不利.
能讓曹肇急於撇清自己的,夏侯惠不用問都能猜測得到是那些人了。
此中,必有曹爽!
秦朗極有可能也跑不了。
而夏侯獻是否參與其中,倒是不敢篤定。
但令夏侯惠有些不明白的是,先前北伐鮮卑時自己才是受委屈的一方,且現今都來赴淮南月餘時日了,他們為何倏然都就有了膽子,竟在天子曹叡眼皮底下想要對自己不利呢?
難道近月來京師洛陽,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由,夏侯惠耷拉下了眼皮,拈鬚沉吟。
也讓正在靜候他作答的曹肇有些按捺不住了,徑直起身,指著天穹而道,“稚權不語,乃是不信我阿兄之言乎?我兄長雖喜名士風流,但也不乏將門之坦蕩,必無有誑稚權之舉。若稚權猶不信,我可代我兄長當面作誓!”
“德思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被打斷思緒的夏侯惠,一時被這個溷人搞得啼笑皆非,也連忙起身過來按下他的手,含笑說道,“我豈有不信之理邪?正如德思方才所言,我與你阿兄曹長思雖不親近,但也往昔無冤近日無仇,且你阿兄有當世才度,焉是言而無信之徒可擬哉!方才我不語,乃是對你阿兄的感激,一時無以言表也。”
言至此,他後退一步,情真意切的躬身作揖。
“還請德思作書轉告,就說長思今日提醒之情,我必不相負,他日必有報之。”
“哎,哎,不必不必。”
這次換做曹纂愣神了片刻,才連忙過來攙扶,“稚權只需信了就好,何必行禮,更說甚感激之話!嗯,稚權寬心,我定會將此間一字不漏的回書給我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