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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是沒全部吐出來,哪怕是隻缺一兩銀子,你進了衙門牢房,以你貪的銀子,這輩子都不用想著再出來了。」
古管事神情灰敗坐在那裡。
聽到慕秋的話,他依舊是一副木木的模樣,沒做任何回應。
慕秋吩咐陳管事留在這裡善後,她和慕雨先行回府休息。
拉車的馬從馬鼻中打了個響鼻,拉著慕府馬車徐徐穿行於街巷裡。
蘭若庭。
簡言之懶洋洋坐著,渾身好像被抽掉了骨頭般攀在桌案上。
他一開一合自己的金色摺扇,明顯是無聊得沒事可做。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
眼看著菜都涼了,衛如流還沒回來,簡言之忍不住哀嚎:「造孽——」
「咯吱」一聲輕響,緊閉的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衛如流走了進來。
簡言之的抱怨音效卡在了喉嚨裡,下一刻,他喜笑顏開迎過去:「你這傢伙可算是回來了。」
話音未落,簡言之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獨屬於鮮血的腥甜味道。
他低頭一瞧,果然,衛如流彎刀末端沾有一抹猩紅。
簡言之愕然。
衛如流剛剛和他說有些事要處理,然後就急匆匆離開了包廂。他在衛如流身後怎麼喊,衛如流都不搭理他。難道衛如流說的事情,就是去殺人?
這傢伙,出來吃個飯都這麼不清閒。
衛如流坐下,問簡言之有沒有什麼帕子。
簡言之以為他身上染了血,忙取出帕子遞給他。
然後……他就看到衛如流用這價值不菲的帕子,去擦拭那把刀。
簡言之:「……」
他暴喝出聲:「停停停,你在幹什麼!」
衛如流掃了眼已經染上血汙的帕子,說:「顯而易見。」
簡言之痛心疾首:「你簡直暴殄天物,隨便找塊什麼布來擦刀不可以,非要用這麼昂貴的帕子。」他指著衛如流,「我想起來了,那日你血洗刑獄司,可沒捨得糟蹋人家姑娘的帕子,回去後還眼巴巴洗乾淨了,現在卻這麼對我,你於心何忍!」
聽簡言之提到慕秋,衛如流垂下眼:「放心,我擦完刀後,也會眼巴巴幫你洗乾淨帕子。」
在「眼巴巴」這三個字上落了重音。
簡言之打了個激靈,小心翼翼試探道:「你受刺激了?」
衛如流面無表情:「沒有。」
簡言之摸著下巴:出門前明明還好好的,看來剛剛他出門時,發生了某些事情啊。
念及此,簡言之猛地朝視窗撲了過去。
衛如流出門時,他有關注衛如流去了哪裡,只是並不清楚那個地方有什麼奇特,才沒有繼續關注。
抓著窗扉,簡言之探頭望向斜前方,恰好看到一輛馬車從滙豐藥材行遠去。
馬車是背對著簡言之離開的,從他這個角度,自然看不見銅燈上貼著的「慕」字。
但簡言之是什麼人啊,他這種從富貴權勢鄉裡浸泡出來的高門公子,別的不好說,看東西的眼光絕對是一等一的。
這輛馬車所用的木材材質特殊。
在這帝都能用得起這種木材的,不過幾家。
慕家恰是其中一家。
簡言之轉過身,合起的扇骨慢悠悠敲打右手虎口。
他語帶調笑道:「方才你關窗時瞧見了慕姑娘的馬車,所以就下了樓去找她?」看著衛如流那把刀,簡言之「嘖」了一聲,「你在慕姑娘面前動刀殺了人?」
衛如流擦刀動作一頓。
簡言之來了興致,繼續推測道:「慕姑娘被嚇到了,朝你發了脾氣,你在她那碰了壁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