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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手,將他整個人向前一拖。
柯德拉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貼近了椅背。希什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嗎?拿過來,別逼我動手。”
柯德拉皺眉道:“哥,你幹什麼!”
希什伸出食指指著他,說:“別叫我哥,就憑你那低劣的血統,你也配?你知道那倆瘋子埋在亂屍堆裡的腦袋有多麼臭不可聞嗎?”
“……”
“那倆瘋子”罵的是柯德拉已經死去的親生父母。這羞辱的話語讓柯德拉的大腦衝上一股熱血。
“希什……”他嘴唇一顫,胸膛漫上一股鬱氣,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在抖,“你……你不是也一樣嗎,你的父親……是叛徒!”
希什憤怒地揚起一隻手。荀聽忍不住上去攔住他,抓住了希什落下的手腕——歷史的一幕再次重演,只是荀聽現在沒有主教身份撐腰了。
希什的怒火被迫卡在了嗓子眼,他看清了荀聽的臉後,皺起眉來,問道:“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荀聽先把顯色液放到了桌子上,謹慎地將柯德拉的輪椅拉遠了一段距離。他朝希什亂七八糟地打了一堆手語,試圖讓這兄弟倆冷靜下來。但是效果適得其反,希什冷冷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滾開!”
荀聽擺了擺手。他沒想和希什硬碰硬,他的策略是拖延時間,一直等到卻殺過來。
他決定先摸著希什的脾氣“哄”,他指了指柯德拉的白銀徽,又指了指自己,比了一個伸手贈予的動作,反覆比劃了好幾遍,彷彿在說:“我的那枚徽章可以借給你。”
“……”
在招募聚會上,希什可是親眼看著母親將烏金徽贈予荀聽的,在明白這動作代表的意思之後,希什臉色瞬間一變,道:“你在羞辱我?”
“啊……啊?”荀聽蹙起眉,憋了一口氣,用力搖頭,在心裡吐槽了一萬句。
“你不必這樣,客人。”柯德拉還不認識荀聽,只是禮貌地稱呼他為“客人”。
柯德拉拽住了荀聽的手臂,他扭過頭去,不看去希什的神色,聲音溫和且沉重地說道:“今天發生的一切我會如實……”他頓了頓,說,“如實告知母親。”
聽到這一句,希什積攢的怒氣終於爆發,他吼道:“柯德拉!”
忽然,有東西扔了過來,荀聽下意識地替柯德拉一擋,“砰”得一聲,瓶蓋彈開,潑灑出來的顯色液將荀聽的半個身子都染成了深綠色。
“你就一輩子躲在母親背後當個懦夫吧,沒用的廢物!”希什暴怒地扔下這一句,他雖然這樣說著,卻無法抗拒自己心中對卡佩斯的畏懼,這一句彷彿也是在痛罵自己。
希什深呼了一口氣,心情一團亂麻地把桌旁的盆栽踢碎,忿然離去。
“對不起……叫你受驚了。”柯德拉的聲音還在發顫,他抓著荀聽的手,擔憂道,“客人……您沒有受傷吧?”
荀聽不表態,也沒有動作,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裡。
柯德拉突然發現荀聽有點不對勁,問道:“客人?”
荀聽用破碎的聲帶“啊”了幾聲。柯德拉雖然不明其意,還是替他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有盥洗室……”
荀聽緊緊地捂住手臂,一聲不吭地跑向那個方向,順手把地上那瓶灑了一半的綠色瓶罐撿了起來。正巧這時,卻殺上樓了,在拐彎處和荀聽肩膀撞了一下。
卻殺看到荀聽衣服上潑濺的綠色,察覺到他神色難堪,於是皺眉問道:“怎麼了?”
荀聽用力搖頭,向下拉了拉衣袖,匆匆向盥洗室走去。
到了那個狹窄的空間之後,荀聽快速地鎖上門。這時,他緊繃著的手緩緩鬆開,自己被染綠的手臂露了出來,那綠色的液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