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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近幾日總覺得有些彆扭,彷彿是有一雙眼睛始終在暗處盯著她。
可對方似乎並無惡意,她便也懶得去尋那眼睛的主人。
直到那一日,有人輕輕釦響了院門。
妙伍正化作人形準備修剪椴樹的枝丫,便抗著大刀順手開了門。
來人見開門者是一襲黑衣的清秀男子,肩上還扛著一把大刀,著實嚇了一跳。卻仍乍著膽子繞過妙伍,進了院中。
秦柯正在院中埋她剛剛釀好的醉紅塵,見有人來,十分不解。對方分明就是個凡人,來她這“萬妖停”做什麼呢?
來著訕訕,不知從何開口。躊躇半晌,終於開口問道:“姑…姑娘,你成親了呀?”此言一出,自己都尷尬得搓了搓手。
秦柯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並未答話,只打量著來人。
對方一身豔俗的粉色襦裙,一方手帕掛在襟前。頭上簪了朵鮮豔的芍藥花,豔紅的嘴邊還有一顆痣。
等等…痣?秦柯回過神來:“您是……媒婆?”
“誒呦,姑娘好眼力。”王媒婆正愁不知如何介紹自己,見對方搶先問出,暗暗鬆了口氣道:“老身姓王,此番上門,是想為姑娘說一門親事的。”
“可……可姑娘這院中……”王媒婆看向正揮著大刀給椴樹修枝的妙伍,言外之意是問秦柯,她的院子裡怎麼有個男人,莫不是已經成親了?
“此是我店中夥計。”秦柯稍作解釋。
原本她並沒有必要解釋的,可眼見妙伍的目光偷偷瞟向此處,她自是沒那個臉面硬著頭皮認下他做相公的。
“對對對,姑娘開的是酒館,自然該有夥計,是老身糊塗了,糊塗了。”王媒婆喜笑顏開,見對方否認,便覺得此事有戲。復又說道:“姑娘可知,這南街的新科狀元,沈郎君?”
“不知。”秦柯答道。
“這沈郎君啊,乃是這南街典當行沈家的公子,大戶人家吶。”王媒婆抖了抖帕子,口若懸河的說道:“說來也是巧了。兩年前,這公子與人打賭,賭姑娘這院中可有人煙。您猜怎麼著?”
“……”秦柯不想言語,徑自走到藤椅坐下。
沒成想這王媒婆不但未覺失禮,反而突然激動起來:“對對對,正是此處。姑娘,那沈公子從門縫中瞧著,正瞧到你臥在這藤椅上。”話到此處,王媒婆還興沖沖地拍了拍藤椅的扶手。
“這沈公子啊,驚鴻一瞥,說是姑娘容色傾城、風華絕代。自此便寢食難安、夜不能寐。痴枉了幾日,竟突然發憤圖強了起來。那是沒日沒夜的讀書寫字,這不,短短兩年,便登了皇榜,做了狀元郎呀!”媒婆雙手一拍,說得越發起勁。
“那皇榜剛剛貼出,沈公子便尋了我過去,叫我上門來找姑娘說親。說是若非如此,配不上姑娘。這真是世間難得痴情好男兒,此乃天賜良緣吶!”媒婆喋喋不休。
“王…王嬸。”秦柯揉了揉額頭:“小女夫婿早亡,孀居多年,無意再嫁。”她胡亂扯了個藉口拒絕道。
“這女子在世間生存,本就不易。亡了夫婿不要緊,你這模樣生的俊,想再找依靠,也是不難找的。”媒婆仍是眉飛色舞的勸著:“我看那沈公子不是世俗之人,又對你喜歡得緊,想必他是不會介意的。”
“王嬸”秦柯見她會錯了意,連忙出言打斷:“您接這樁生意,收銀幾何?”
“這……這沈公子,他自是出手大方。”王婆突然被問及此處,有些不好意思,忙又解釋:“不過姑娘放心,我王媒婆在這洛城之中也是有名號的。斷不會為了銀錢坑害姑娘。這沈公子,他當真是……”
“這錠金子您收著。往後若再有此等生意,您莫再上我門前。”秦柯不願糾纏,扔出一錠金子想要快快將人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