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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護,必然受辱,汝長兄維諾恭和,又如何能敵?”
祖珽生怕自己被宇文邕趕出去,趕緊一口氣說完。
待宇文護一臉愣神之際,又補充道:“也只有郡公自己,方能救汝家之難。”
宇文邕不傻,反而沉毅有智,莫測高深。
他只需一點時間細思,就能想明白,為何祖珽說宇文護會掌宇文氏之權,又為何自己二兄皆不能敵之。
果然,與聰穎之人說話,就是如此爽快。
都不需要再仔細解釋。
祖珽感慨,高寶德與宇文邕皆非愚人。
只是有一點,宇文邕還沒想明白。
他挑眉,不似懷有好意地又問祖珽:“宇文氏死生之地,又與儀曹郎有何干系?若把吾看作秦異人,斷然無這可能。”
宇文邕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奇貨可居”的子楚。
“郡公非子楚,珽也絕不做呂不韋。”
半日相聊,祖珽也摸清宇文邕大致性情,他非是懦弱可欺之人。
知他不會心甘情願地做子楚。
祖珽反問宇文邕道:“有美玉於斯,韞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
美玉不可韞櫝而藏。
君擇臣、臣擇君的亂世之中,能臣與君主,又何嘗不同美玉一般,不是待價而沽。
做不成呂不韋與子楚不要緊,只要君臣各取所需,便是最好的。
宇文邕暗自點點頭,他彷彿明白過來,祖珽所圖為何。
如此。
“但有一事,邕還不知,儀曹郎能讓邕獲得何物?”
宇文邕直接問道。
無需遮遮掩掩。
掙脫開宇文邕的拖拽後,祖珽鬆緩了一口氣,又坐回原席。
又自顧給自己滿上一爵。
“先敬郡公。”
祖珽又痛快地一飲而盡。
高寶德可沒想到,祖珽這般好酒。
宇文邕定定地看著祖珽,還是將其接過來,嚥進腹中。
飲畢,祖珽緩緩說道:“能助郡公所得之物,就在畫中。”
“天下。”
“踐大位,定君臣。”
“珽能助郡公,登九五,平天下。”
“天下太平兮,吾將醉,吾將醉兮,舞霜鋒。”
祖珽高呼。
看著祖珽長袖善舞,言語半真半假,宇文邕鬢若刀裁,不苟言笑。
他垂眸沉思。
亂世沉浮,誰家貴主,還沒有半分野心?
自己非嫡非長,按照先後尊卑順序,若依祖珽所言,自己很有可能繼承父親衣缽。
必天命有在,將若之何!
高寶德知宇文邕,會和祖珽達成一致默契。
雖祖珽並非直臣信臣,但不可否認,他文武並馳,才華橫溢,神情機警,能斷大事。
若宇文邕得之用之,縱使不能性命相托,尚且還可供驅馳。
宇文邕知道祖珽找上自己,不可能是為己折服效忠,但又祖珽這番謀求上進之心,就足夠了。
他現在在齊為質,需要的,正是祖珽這雙狠辣的眼睛。
可不能瞎。
宇文邕暗道。
高寶德見二人似已然說妥,便眼瞅著祖珽,瞧他何時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