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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力參與,甚至可以說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活動。該鎮鎮政府一名工作人員也稱,非法採礦活動一般都帶有黑社會性質。
工作人員說,一些非法採礦活動帶有很強的組織性。他們的人員組成有幕後老闆、看場打手、放哨者、採礦器械主人、採礦工人等。
幕後老闆一般不出現,暗中操縱,所以幕後老闆的身份很難調查。看場打手主要是一些從外省聚集而來的無業人員,其中還有地痞結合在一起,基本上每個礦點打手都不少於十人。
打手的“工作”主要是對付執法人員,同時防止有人搶“地盤”,另外還要看住採礦工人。放哨者則是遍佈在路口、制高點,常常執法者還在半路,放哨者就透過通訊裝置通風報信。
一名性格比較直爽的執法隊人員還隱晦的提到,其中不排除有政府官員參與了這些非法採礦活動。
而寧平縣相關領導的說法是:政府官員不可能參與這些非法採礦活動,目前瞭解的真實情況是,有惡勢力、地痞流氓參與這些非法採礦活動。
對此說法,胡文霆不置可否,他心想,雖然在去年的行動中,處理了一大批官員和公職人員,可難免會有幾個漏網之魚的。
該鎮鎮長彙報稱,從村裡一級就開始建有防範非法採礦的組織,但實際情況卻是,在利益的驅動下,還是有少數的村在跟非法採礦者“合作”。比如村村委會和該村的三個非法採礦老闆簽下了合同:每年每個採礦點向這個村繳納十五萬元。該村村長的說法是:這種採礦活動在許多村都存在,既然他們要採,還不如收點錢,讓村民得到實惠。
何天祿彙報說,為打擊不法分子猖獗的盜採活動,去年五月份,寧平縣就組織相關部門共同成立了打擊非法採礦聯合執法隊。
但執法隊的工作開展得非常困難。例如,盜採者甚至在聯合執法隊的辦公樓下安排放哨者,只要執法隊一有行動,就立刻將訊息傳出去。
執法人員介紹,以前執法隊曾在路上設卡攔截運送稀土的大貨車,但是這些大貨車看到執法人員後,先是假裝減速停車,快到跟前時又加速前進,很容易發生危險,於是只好放棄這種查堵方式。
據聯合執法隊工作人員介紹,一些非法採礦者已經發展到能和執法人員對抗的地步。聯合執法隊日常人員只有十餘人,而對方可以很快就有數十人帶刀趕來將他們圍堵。
這種情況下,執法人員根本扣不了非法採礦者車輛。後來執法隊每次行動不得已讓帶槍的警察跟隨。
而相應的法律薄弱也是執法難的原因。執法隊工作人員介紹,法律給執法隊的許可權是,可以沒收非法採礦者的礦產品,可以處一萬—十萬元罰款。而就是這個許可權,執行起來也難於掌握,例如行動中查扣了裝卸機、挖掘機,也必須取證後透過法院才能依法處理。
胡文霆是學經濟法出身,當然知道所有這些現象的根源都出在“利益”這兩個字上面,在一本非常著名的書上不是有這麼一段話嗎:
“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而南州離子型稀土礦非法開採的利潤遠超過百分之百,這就是離子型稀土礦開採亂象叢生,而且難以要治的直接原因。
但無論是國家方面還是嶺北省層面,都已經意識到南州的這種稀土開採亂象,給國家和當地百姓造成了嚴重的不良後果,因此才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徹底根治這種亂象。
比如說,由於前幾年當中,違法私採現象特別嚴重,造成離子型稀土礦供大於求,加劇業內不公平競爭,為稀土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