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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雲芝看著她斑駁密佈的臉，回想從前這張臉是多麼的風華絕代，可是，竟成了一個女人嫉妒之下的犧牲品。

可是，聽張嫣說出這些，席雲芝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想像中的暢快，反而變得更加憂愁，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開口問道：

&ldo;我記得禹王和禹王妃有一個女兒，她那麼小，卻因為父母的罪而慘遭牽連了嗎？&rdo;

&ldo;……&rdo;

張嫣又沉默了好久，席雲芝見她不說話，也不催促，走到圓桌旁，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張嫣接過茶杯之後，突然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了。

&ldo;我就說，我這輩子都在犯賤，他們那樣對我，可是，當她匍匐在我腳下求我就她的女兒時，我竟然還是心軟了……&rdo;

席雲芝見她將臉埋入掌心，像是想起當年的事般，痛苦起來，單薄的肩膀不住抖動，情緒彷彿有些失控，席雲芝不禁走上前去，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幾拍，以示安慰，道：

&ldo;孩子是無辜的。你救她並不是因為你賤，而是你比他們殘存了良知。&rdo;

張嫣紅著雙眼盯著席雲芝，面目糾結的她看起來有些滲人，但目光中的善意卻是分明的，席雲芝為了調節氣氛，讓她不再繼續哭下去，乾脆出言調侃道：

&ldo;我覺得你還是先把面具戴起來，咱們才能好好說話。&rdo;

&ldo;……&rdo;

張嫣看見席雲芝的神色有些狡黠，不禁橫了她一眼，然後卻還是乖乖的將人皮面具戴了起來，恢復成那個陌生的宮女模樣，席雲芝再一次震驚了她手藝的巧奪天工。

張嫣戴上面具之後，又對席雲芝說道：

&ldo;對了，剛才忘記個你們說了，我在那個公主的宮裡探了許久，發現那個公主實在是自戀的，平常沒事的時候，總是坐在鏡子前，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她每天都派人去養心殿打探皇上的行蹤，看來對封妃的事，是在所不惜了。你要早做準備才好。&rdo;

&ldo;……&rdo;席雲芝聽她說了之後，不禁嘆了口氣：&ldo;準備什麼呀？她是琉球公主，若是夫君不納她為妃，那可能就會影響邦交。&rdo;

張嫣對席雲芝的態度有些驚訝：&ldo;那你是想妥協了？可是，我看皇上好像還在堅持。&rdo;

席雲芝點頭：&ldo;嗯。我們都還在堅持。可是……&rdo;

兩人正說這話，外頭卻傳來如意急急敲門的聲音：

&ldo;娘娘，不好了，大皇子掉水裡去了。&rdo;

席雲芝大驚，張嫣也覺得奇怪，當即便隱入了黑暗，席雲芝趕忙跑著去將殿門開啟，隨著如意的腳步走了出去。

小安，她的小安怎會無緣無故的掉到水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給我投雷的親……不好意思，昨天本來還有一更的，可是下午臨時有事，沒更上，今天補齊。

139、

席雲芝趕去的時候，小安已經被步覃抱在懷裡了。小小的身子濕漉漉的，眼神卻未見驚慌，看見席雲芝，便從步覃的懷裡跳了下來，撲到席雲芝身上。

席雲芝蹲下身子，仔細反覆的檢視他身上是否有傷，撫著他的臉頰問道：

&ldo;怎麼回事？

小安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看起來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席雲芝看了心疼極了，將他緊緊摟入懷裡。

步覃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