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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齊少淵。榮幫事務繁忙，你不用一直在這裡。&rdo;
不太習慣被人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沈棠生怕他再從哪裡變出吃的來，開口說道。
&ldo;阿棠，你在趕我嗎?&rdo;齊少淵放下拿著碗勺的手，表情苦澀，&ldo;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rdo;
&ldo;……沒有。&rdo;這些天，齊少淵連切水果倒杯水都親歷親為，沈棠實在說不出他不好的話來。
&ldo;那就是不趕我了?&rdo;齊少淵馬上變臉，語氣驚喜萬分。
&ldo;……我沒有趕你走。&rdo;沈棠很無力，對他抱有惡唸的人他可以算計，對他心存利用的人他可以反利用，可一個單純對他好的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就連沈一，那時候也是看中了沈棠，抱著讓他幫助沈烜的目的接近他。
沈棠不說話，齊少淵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一時間相顧無言。
房門外，負責沈棠恢復治療的老醫生敲了敲門，打破一室寂靜:&ldo;齊先生，體檢報告出來了，您現在要看嗎?&rdo;
&ldo;去我那裡。&rdo;齊少淵下意識起身，想要避開沈棠，出門的瞬間卻猶豫了一下，轉過頭，&ldo;阿棠，你想一起看嗎?&rdo;
&ldo;讓他進來吧。&rdo;
再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終生殘疾而已，沈棠並不畏懼。
老醫生拿著一疊資料進來，他早做了準備，遞給齊少淵和沈棠一人一份，然後和著兩人翻看的速度，慢慢講解每部分的內容。
沈棠現有的損傷幾乎都是不可逆的，腿疾也是很難恢復。
齊少淵之前向他們提供過沈棠被注射的那種藥劑，分析過後他們發現，沈棠現在的身體狀況，竟然算是很好的結果了，一般人注射後死亡的機率相當大，即使不死這東西對大腦的破壞力也很強，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同樣非常高。
而推算起來最好的結果，竟然就是殘疾了。
&ldo;傳統的保守治療可能不會有效果。現在唯一有嘗試意義的方法，就是用另一種針劑來刺激大腦，這樣做風險很大，很有可能結果還不如現在。&rdo;老醫生語重心長，他倒不是害怕承擔責任，多年的職業操守已經成為習慣，他的目的就是讓病人更好，&ldo;因為沒有案例可循，沈先生在治療過程中可能發生各種意外，從成功機率來看，我還是建議保守治療，至少不會惡化。&rdo;
&ldo;試試吧。&rdo;沈棠合上資料，&ldo;保守治療不會有進展的。&rdo;這三年裡，他何嘗沒有試過。既然沒有用，也不必再浪費時間，還不如嘗試他們提出的新方法。
至於結果，沈棠並不怎麼在乎。
&ldo;再想想辦法。&rdo;齊少淵皺眉。
&ldo;我覺得……&rdo;
&ldo;阿棠!&rdo;齊少淵打斷他，&ldo;你別說了，我不會讓你冒險的。&rdo;
他頓了一下，又道。
&ldo;如果你真的想試，我先打一針b12，讓我當你之前的那個試驗品好了。&rdo;
☆、鋪網
老醫生最先對齊少淵的話表示了反對，b12這種藥劑，並沒有明確的針對性，誰也不知道齊少淵如果真的注射一支會是什麼結果，他運氣好了才是和沈棠差不多的情況，運氣不好，很可能就枉送了性命。也就是說他就算打了一樣的藥劑也不能作為沈棠病情的標本。
齊少淵不管這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