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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有鴞梟在林間夜鳴,淒厲陰森。
小白眉徐良與親友近枝團聚後,辭別父親,前往三教堂。因為他答應了王元,隨喃喃羅漢一個住處,在三教堂內陳倉大師準備的廂房內,與王元同塌。
徐慶喜得大嘴裂開道:“我都攀不上喃喃羅漢,這小子竟能得與喃喃佛爺親近。嘻!滾你小子吧!”
徐良獨自出院之時,聽到翻江鼠蔣平尖聲尖氣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三哥,你道小良子憋了什麼好屁麼?他那是哄著老羅漢高興,喃喃大師必然會指點於他。你不見他這幾日風雲會上,竟能站在喃喃羅漢身後,目不轉睛近距離將臺上各家高手演練的武藝,一招一式都深恐落下,盡數瞧個清楚,小手還在袖子裡偷偷掐來擺去得模仿麼?”
徐慶更是歡喜道:“這小子從小就機靈,比我見機快。這機靈勁兒隨誰呢?嘻!”
他等眾人仍在閒談,並無散去之意。
待徐良走了一盞茶功夫,有兩名著甲兵士乘馬而至,飛身下馬來報:“顏大人命屬下等沿途跟蹤陳洪一行。陳洪一行,大多步行,又押著數輛囚車。沿途接顏大人之令,並未對其阻攔,而是悄悄撤開兵卒,令其通行至忻州地界。一路之上,陳洪將松油澆滿囚車,淋溼夏侯仁等被囚之人,又命兵卒日夜都擎著火炬在側。若兵卒失手,囚車著火,夏侯仁嚴正芳等人,恐被燒死。故此神箭都不敢輕易攔截救人。陳洪一行並未至三教堂,而是徑直在將軍風雲會大擂高臺西北側向,就地休息!”
這兩名兵士各騎良駒,各負硬弓,正是隸屬神箭八都的兵勇。
蔣平自然早和顏查散計議過,命兵士悄然跟蹤陳洪。顏查散和蔣平,兩個賊精的人,怎會放過任何一個救人的機會?
蔣平算來陳洪一行今日也應當到了萬里白樹林,方才約了眾人,攜著嚴英雲前來紅拂女劍處聚會。
此時蔣平衝著眾人道:“那也只有等明日風雲會上,相機再作計較。眾位散了吧。”
眾人依言而散,各回住處。
別看蔣平武功不高,個子矮矬,卻隱隱便是這些三俠五義親門近枝合眾的主心骨。
卻說徐良獨自前往三教堂,紅拂住處離三教堂並不遠,不過數里路程,且四周住的都是名門正派的人物,三俠五義的人倒也放心徐良一人前往三教堂。
眼看便到了三教堂,徐良心中計較:“若是從大門進入,恐怕要叨擾他人。王元大哥住在後進院。後進院夜間與前進院大門是關起的,前進院乃是三教堂的主人所在,不好攪擾。我便從西側小門進去吧。”便又向西側轉去。
抬頭時,西側小門中有一人輕聲輕腳的走出來,背上還揹著一個包袱。
夜色朦朧,那人與徐良相向而行,徐良瞧不太清楚。直到那人從自己身旁經過後,徐良自顧自推開西側小門,往裡走去之時,他才驀然想起:“方才那人不是蓮花門的少門長郭長達麼?這幾日來,我在大擂高臺之上,他便站在蓮花門二門長郭騰的身後。下午時分,郭騰還跳出去,要跟於和比武。待劉道通和夏遂良一唱一和之際,彼時那郭長達渾身顫抖,手腳無措。難道這郭長達怕明天郭騰敵不過夏遂良,丟人現眼?還是他有什麼急事兒,要夜裡去辦?”
別人家的事兒,也不好多想,徐良跟守門的老聶頭兒打過招呼,便尋王元去了。
王元的房間燈還亮著,徐良恐吵到喃喃羅漢,躡手躡腳推門進到內屋,王元兀自還在飲酒。
見徐良進來,王元笑罵道:“臭小子,我在接雲樓等你半天,見不到你。跟蓮花門的劉道通打了一架,又被師父揪了回來。酒也沒喝好。快來,再陪我喝幾杯。”說完剛舉起酒杯,便趴扶桌上,昏醉睡去。原來早已獨飲而醉,卻還惦記著徐良之約。
此時外屋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