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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門諸人,見少主子被人殺了,而殺人者還在大寨城頭耀武揚威,紛紛張弓搭箭。
羽箭破空,極為凌厲,卻被城頭周鍾二人輕飄飄揮刀撥開,傷不得分毫。
陳洪此刻變得愈發異常,漸漸由憤怒,變得遲鈍,甚至有些痴呆,目光中顯出死灰一般的神色,嘴角竟涎下口水。
他只呆滯得盯著自己幼兒愛妾的屍身。
他此刻已然毫無理智了。
趙小錫三人見狀,心道:“此番讓周天一得手了!我苦心謀劃的西北基業,幾乎葬送!唯有斷了周鍾二人與朝廷的聯絡,方能再借助西夏之力,重奪回來!”
陳洪此刻情態,三人也不好上前勸慰陳洪。
陳洪突然發一聲喊:“去三教堂!”
屬下得令,座船急忙調轉方向,沿老龍灣往西,取道大河南下。
行了大半個時辰,陳洪略略恢復了些理智,梟雄的本色漸漸迴歸,罵道:“十餘年來,無人敢在北地與我黃河門抗衡。定是魏遼個飯桶草包!只顧貪酒,軍紀鬆懈!”
旁邊第九太保封致,平常與魏遼便不相契,見掌門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急忙半寬慰半奉承道:“魏遼此人,本就是個克人的命!他年輕時連娶了四個老婆,都染病而亡。前些年娶了孀居的郭氏,反倒平平穩穩過了七八年。待我回去便殺了郭氏,為掌門洩憤!龍門總壇還有數千兵馬,再向西夏借些兵來。掌門人一聲令下,我等拼死也奪回這鯉魚堂,將周天一碎屍萬段,方解仇恨!”
孰料,陳洪卻一聲喝令:“煙花傳令,並派快船回龍門總壇,命在寨中的所有太保即刻來與我相會!”
封致急忙安排下去。
過不多時,陳洪又想起一事,喝令:“再派一艘快船,拿我鯉魚令牌,著人將水牢中關押的夏侯仁、沙龍、嚴正芳等七人,悉數解來!”
趙小錫心道:“這些人都是自己安排金龍教楊洞擒住的,為的是要在風雲會上要挾峨眉等派。這陳洪莫不是真的瘋了?!”遂上前道:“陳掌門妻子同為周天一所殺,在下甚為悲痛,必傾全力協助陳掌門復仇!只是,這夏侯仁等人,乃是西夏一黨所擒,暫押在龍門總壇。若擅自提人出來,恐西夏人問責。”
孰料陳洪雙目圓睜,大聲道:“小王爺!趙小錫!你莫將我陳洪視作痴憨!諸多事情,我陳洪心知肚明,只是與你虛與委蛇罷了!宋夏停戰之後,你先是鼓動西夏人入住日月山,由高天率一眾一品堂高手在日月山建派日月教!又用西夏大軍壓迫至邊境,以遙應襄陽王謀反!而這邊境恰恰便是我黃河門勢力所在,我若不與你結盟,恐怕你便要借西夏之手,早奪了我的黃河門!而大宋雖近,卻三年五載不會侵犯我黃河門各部。我唯有與你同圖大事,方能躲開近在咫尺的西夏大軍!”
趙小錫仍是面色不變,笑呵呵道:“陳掌門說哪裡話?如今襄陽王趙珏已然穩坐日月山,待宋廷稍有內事,我等便可揮兵南下,即便不能飲馬南詔,大河已被盡收吾輩之手,也非妄言!”
陳洪斥道:“不錯!襄陽王業已被你軟禁在日月山中,你又是不是劫擄些女子,取紫河車供高天修煉邪功。你又時不時將中原成名的俠劍客擄來,囚禁在我龍門水牢內,要挾中原武林。你又恩威並施,將金龍教殘部收歸賬下。待到你入主中原以後,可有我陳洪一席之地?”
趙小錫仍是面帶笑容道:“我早已許諾,功成之日,封你為晉王,統管三晉之地!”
陳洪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自從與你相識,你倒是解了我西夏滅我之危,我兒陳青隨你前往襄陽,你卻命他深入南下,去擒殺鐵槍門尹天正,意欲奪取諸多神兵利器,以為反宋之用。可我兒陳青,卻枉死在西塞山上!如今我幼子又死,我拼這富貴又有何用?”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