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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如虹二童,瞧著主人的屍身,放聲大哭。
喃喃羅漢心有慼慼焉,佛號高宣:“彌陀佛!”繼而盤踞而坐,誦唸超度經文。
武當靜真子雖是出家之人,倒極懂俗家之禮數,止住二童哭聲道:“二童,總不能一直抱著你家主人哭個不休!如虹童子,你速去紅杈崗,喚郭二當家此來的隨從,護送郭二當家的迴轉汴梁,向蓮花觀觀主中和子稟明你家主人之遺願。蓮花觀因身處京畿,為避官家之嫌,一味遺世免俗,不理江湖紛爭,此次也不來與會。但郭二當家之事,豈能不稟明之?”
二童頓然醒悟,如虹即刻起身便往外走。靜真子又叮囑道:“如虹童子,切記你家主人遺言,勿令其家醜外揚,此事只稟明中和子觀主!”如虹本就有些慌亂,靜真子老成之人所言,他覺得極有道理,便急匆匆去往紅杈崗了。
靜真子又吩咐若水童子到:“若水!眼看天光便要放亮,你為郭二當家的整理遺容,祭灑之後,前往風雲會。屆時你仍立於你家主人空椅之後。待風雲會上,武聖選定,我等需你協助,完成你家主之遺願。”
了了方丈也頌了一篇經文後,數人行至院中,各自嗟嘆不已。
惟小徐良幾為郭騰之舉,哭出聲來,心中大罵郭長達,但暗暗思忖:“我白五叔四處奔走,不是在追兇除惡,便是在追兇除惡的路上。可這天下的賊人又豈是他一柄劍能斬殺乾淨的?我五叔嘗言,天下的苦難之人能救一個是一個。可這天下的苦難之人,縱是我五叔活上百歲,又豈是他一人能救下的?郭騰之兄郭起,江湖上赫赫有名,行事雖有瑕疵,有些對門眾弟子約束不夠嚴格。可他之所以如此,難道不是一種真正的大俠義胸懷麼?這郭騰傳聞武功也是奇高,卻幾乎不涉足江湖,不求以武顯名,但今日卻死在自己掌下。可他以死相諫,此舉豈不能算大俠義之舉麼?我以往皆以五叔為楷模,盼著練成絕世的武藝,行走江湖,懲惡揚善。可與郭騰兄弟相比,胸懷格局小矣!”想到此,竟落下淚來。
了了方丈此時發問道:“怎不見唐牧武老劍客、普觀主和崑崙僧?昨晚他三人不在此間麼?”
此問卻無人能回答。而喃喃羅漢,卻已回屋喚起王元,同著眾人一同前往將軍凹而去。
唐牧武、普渡和崑崙僧,三人昨夜還真的並未迴轉住處。
唐牧武接韋天正報信,隨其出了三教堂去會周天一了。
普渡則離了紅拂女劍處,又去尋安廣全,分別了安廣全,又去了他處,直聊至天亮,此刻也正從別處往將軍凹而去。
而崑崙僧則從下了擂臺,便去了金掌佛禪的住處,對飲暢談,夜宿於彼。
在這風雲會的前夜,各個皆有自己的籌劃。
徐良跟著幾位大宗師到了將軍凹,上了大擂高臺,果然瞧見緊挨著高臺西北側,竟又搭了個小看臺。小看臺之側,依次四輛囚車成串兒陳列。每輛囚車之畔,各有四名陳洪親信弟子,擎舉火炬,站定四角。靈感大王陳洪,正大刺刺抄了條軟凳,坐在小看臺之上。陳洪也不管是否擋住了西北側的各門派實現,左手擒了一個鍋盔,右手拎著一盞酒壺,大嚼大喝,只面無表情的盯著擂臺上依次而上的幾位教主宗師。
徐良瞧著陳洪吃的有滋有味,心中有些犯饞,心道:“少林武當這些方丈掌門,晨起都不飲食的麼?你等不餓,我還餓著肚皮呢?陳洪手中的鍋盔,冒著熱氣兒,瞧著都想吃。”
徐良四處瞧望,只見唐牧武施施然從遠處走來,慢吞吞得走到高臺之前,若無其事得用手中柺杖輕輕一點地面,身子輕飄飄,若一片枯葉摶風而起,落在臺上,步履蹣跚得走向座位。
而唐牧武的眼睛中卻透出一股欣喜之色,再不似前幾日似渾不濁的目光。
只是卻遲遲不見周天一鍾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