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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愛極致的那一刻,她拼了力擁著他從唇齒間努力逸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來:你……愛不愛我?不等他回答,實際上他從未回答過這個問題。她便開始在他鬆弛下來之後呢喃著,說小時候過節的事情,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有多歡喜,低低哼起歌手跟著緩緩朝下滑去,發覺他身子微微僵硬的那一刻,她知道他的熱望之火未曾真正熄滅,兩人很多時候汗流成河,她俯過來側耳聽他的心跳。外頭夜涼如水。
她把一生的溫柔愛念揮霍到無由,他是夜,她便是那焚燒夜的闇火,和他最隱秘最本能的廝殺纏綿,在深淵裡沉浮至死方休。
就是他,也有少年清澈的瞬間。她跟他撒嬌,會在他不多的語句沒說完的時候,忽然踮起腳把那些話逼回去,舌間的輾轉並不妨礙她睜大了眼愛撫著他的反應。第一次,他有些意外,略帶無措地看著她,那一刻,他居然顯得如此純真無邪,眸子裡儘是清清的水波。
她的心疼了一下,引他的手環住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春日裡嬌艷的薔薇把全部美麗攀在藤蔓上,他是她靈魂的支架,附會著如花膠漆的紅顏。
他去上早朝的日子,通常都要在二更天裡便早起,她惺忪的眼眸裡空濛飄渺,他化為一個不可觸碰的夢。她心底忽起了張皇和不安,幾乎每次都是從床榻上一躍而起,有時會扯上被褥,有時則赤著身子,從身後重重抱住他,緊貼著他堅挺的背喃喃自語:你要快些回來……
嗯。
這是他唯一的回答,不冷不熱,不疾不徐,像是一句話裡漏掉的某個字。她卻為這一個字而心魄俱熱,待他輕輕拿掉自己的手攔腰把自己抱起,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居然也能很快安心入睡。
冷滑的吳綾帕子上落下她嫣紅的唇印,被她無禮地放入他胸前。他向來不愛薰衣,可她偏偏要日日耗上幾個時辰為他薰衣,微火慢燃的時光裡,她只覺自己是在觸控他的每一寸肌膚。
唯一共度的這段夏日,勝過烏衣巷千年的時光,只是恍然而逝,倉促遽然,她此生便再無多餘期盼,只希冀著這樣的日子能打得敗年歲,上蒼保她和他如此相守死而不亡。
第37章
翌日逢雙,無早朝,兩人在紅帳中輾轉低語,皋蘭見他雙眼惺忪,怕敘著話又睡著了,別過臉來附在英奴耳畔輕聲說:&ldo;該去跟太后問安了。&rdo;
正說著,腰上一緊,皋蘭渾身滑膩膩的,笑著推開他:&ldo;今上快些吧,&rdo;話未說完,外頭黃裳已來傳太后懿旨,請帝後過去賞ju。
見兩人起身,宮人們紛紛上前,各司其職。修好儀容,皋蘭建議換了常服,笑道:&ldo;只我們母子三人,算是家宴,隨意些更好。&rdo;
英奴欣然應允,兩人也不乘御攆,只信步而去。
進了乾元殿,由黃門監引領著,穿過幾道迴廊,遠遠看見一處亭子四周已掛了鮫綃,如煙似霧的一片。兩人說笑著入亭,案几上燻著香,皋蘭透過鮫綃往外看去,幾近透明,眼前即怒放著叢叢秋ju,隔了這層紗,自有如夢似幻的美態。
很快,太后扶著黃裳的手緩步而來,兩人忙行了禮。
&ldo;不必拘禮,最近哀家齋戒清修,有些日子沒見你二人,正趕上園子裡的ju花開得好,咱們母子也好敘敘話。&rdo;太后自然知道前朝大將軍加九錫一事,卻閉口不提。
黃裳扶著她坐定,開始親自為其烹茶。三人開始不過閒話家常,太后問起皋蘭河朔風土人情,皋蘭一一細答,不經意間留心到太后面上竟露出那麼一分熏熏然的神情。
&ldo;建康這幾年冷,想必河朔更是如此。&rdo;帳內雖暖意融融,太后還是下意識地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