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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輕月隨鳳息顏從後山出島後,便是馬不停蹄地向著思齊書市奔去,思齊書市的值守弟子見得二人匆匆趕來,也急忙上前相詢,是否需要船伕送二人出湖。
鳳息顏卻只要過一葉扁舟,自己親自撐杆,與司輕月出得觀月湖去。
途經歲寒三島時,司輕月本想上島暫歇,看一看松老的傷勢如何,與他說上一聲,再行前往揚州。
可鳳息顏卻是急道:“不可,若是趙家之人知曉你已出得軒門,必會派人前來追擊,說不定此時,追擊之人已在路上,等我們到了晴照村,隨著貨船去往揚州,那才算是安全了幾分。”
晴照村乃是自千島湖北上而去的渡口所在,村民們依著湖口建得此村,並以此為生,南北往來的貨船,途經此地之時,若非歇於賀城,那便是在這落腳了。
司輕月聞言,心知此事耽擱不得,也不再作聲,默默坐於舟頭,看著身後這自小長大的地方漸行漸遠,心中也是說不出的失意。
兩人到得晴照村時,太陽已是漸落,上得渡口後,鳳息顏也未帶司輕月入村,於渡口尋得一艘大一點的貨船,便即上前與船老大商議,能否順帶送二人前往揚州,銀錢自是少不了的。
那船老大雖不知這天仙般的女子是為何人,但卻識得司輕月那身長歌弟子的打扮,且見其外披為青,更是滿臉笑著應了下來。
一邊請得二人上船稍待,一邊不斷地說著,自己這些南來北往的貨船,行於水路之上,多遭水匪之禍,但在這揚州境內,多虧有長歌軒的大俠相助,水匪卻是未見,長歌軒保得一方平安,怎能再向其門人收取銀錢。
鳳息顏聞言,卻也還是從師父的袖囊之中取出了一貫銅錢遞於船老大,那船老大再三推辭之下,便只好接過,卻只從其上取下一枚,又將那貫銅錢遞了回去說道:“仙子,你若定要與我這般客氣,那這一枚通寶也就夠了,收多了,河神老爺也不答應啊!”
說完,也不待鳳息顏回應,便即轉身招呼著夥計們開拔起航,嘴上還不停唸叨著,快些,快些,今日有長歌軒的貴客乘船急往揚州,咱們可不能慢了。
鳳息顏見此,無奈地笑著,也便收回了銅錢。司輕月見此,卻是有些不解道:“二師姐,我聽大師兄說,這些船伕,日子都過得很苦的,每天於江上風吹日曬,也只能混得溫飽,為何卻不願收咱們的錢呢?”
聞言,鳳息顏望著那赤膊拉縴的船老大,輕笑道:“因為,我們是長歌軒的人呀。揚州境內,多有江河,這些靠水吃飯的人吶,最怕的便是那於江河之上截船掠貨的水匪河盜之流。
但自從二十多年前,咱們長歌軒與同在揚州境內的七秀、藏劍合力清掃了揚州境內的水匪河盜,並時常派弟子巡視河道之後,他們便再也不用擔心這樣的事情了,送咱們一段水路,那也算不得什麼。”
司輕月聞言,略略點頭後,又是問道:“那為何我們要出力幫他們剷除河盜呢,那些蟊賊,又不敢來招惹我們?”
鳳息顏聞言,也是想了想說道:“那如果我們不幫他們,他們被劫掠多次後,也就不會再行船事了。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幫咱們軒門運送貨資物什了,就像這次,趙森鳴被罰去洛陽送琴,其實也是請得他們幫忙。若是沒有他們,我們也就難以生存了。”
司輕月聞言,頓作恍然道:“噢這便是大師兄常說的俠義之道麼?”
鳳息顏聞言,卻是搖著頭說道:“我不懂什麼俠義之道,或許你大師兄他,有不同的想法吧,但我總覺著,這世間,任何人都有其存在的道理,相依相生,僅此而已,我們幫助他們,他們這時候,也在幫助我們,那這豈不是很好麼?”
司輕月聞言,望著忙碌地船伕思跗片刻,也是有些明白了鳳息顏的話語。隨即便轉首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