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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輕月醒來之時,窗外已是杳杳可見霞色,司輕月只覺此時便如月月抑毒昏睡後醒來一般,周身乏力,頭痛不已。
正欲如往昔,抬首看著床榻對面那副字帖回神之際,卻見對首之處,已無字帖,唯有一方書案,書案之上置有一精美琴匣,正是洛神琴音。
司輕月未見字帖,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雙眼,方才發覺,自己此時,是在師父李白的懷仁齋,而非夢迴庭花室之中。
轉首望著塌邊窗外,霞光映襯之下的軒門,司輕月突然覺得,自己雖是自小於觀月湖中長大,可此時的觀月湖,卻是那麼的陌生,自己好像從來都不屬於這裡一樣,不過一過客,還是令人鄙棄的過客。先前那些“刀子”似是又是在剮蹭著自己的心,可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
未及弱冠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世間的不公,心中甚為迷茫,雙手也是不自覺的緊緊捻住了被角,褶皺的被角可以撫平,有了皺痕的內心,可還能撫平?
“老三,你可是醒了?”司輕月正望著窗外霞色出神之際,卻見李白已是撩開屋簾,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不知為何的湯藥。
李白喚得司輕月一聲,不見司輕月回應,近前一看,卻見自己這小徒兒竟也是面露寞落之意,心中頓生憐惜,將手中瓷碗放於案頭,便即輕輕撫著司輕月的頭頂,溫言道:“老三,為師明白,你心裡不好受。
但這世間之事,本就是如此,若是過於在意旁人眼光,那又怎能逍遙快意,趙老狗雖是壞得很,但有一句話說得不錯,‘強者為尊’,但這並不僅是武功的高低,更是心境的高低,你可明白?”
司輕月聞言,有些木訥的回過頭淡淡問道;“師父,我的琴心只怕真如軒主所說,沒有半分,否則,又怎會於曲聲之中迷失心智,若非如此,又怎會為師兄弟們鄙棄。若是我也像大師兄那樣厲害就好了。”
李白見司輕月已自回神,便即端起湯藥,遞於他手中,又復嘆道:“傻小子,為師所言心境,可並非是指琴心,我以前只道你是天性樂觀,於諸事都能自解,如今看來,還是為師大意了。”
司輕月將湯藥一口飲盡後,又欲向李白言問,還未開口,李白便一拍其肩笑道:“好了,心境之事,並不是片刻便能說得清的,待過得一段時間,為師便帶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或許,你就能明白,什麼是心境了。”
“去哪兒?”司輕月聞言,眼前頓時一涼,將藥碗丟於一旁桌上,便即欣喜道。
李白見司輕月已是面露喜意,心中直嘆,少年終是少年。隨即,便起身望向窗外,豪言道:“想去哪,就去哪!”
然而,司輕月聞言,卻是望著李白那大氣的身影,怏怏道:“哪有這銀錢吶,師父,去年我隨大師兄進城時,幫你捎的月花白,您到現在都沒還我,難道您說帶我出去,是要用我自己的錢麼?我可沒有,不去了,不去了。”
李白聞言,頓時氣急,重重拍了拍桌案,義正言辭道:“為師堂堂執劍長老,為軒門出行辦事,難道還要我自己掏錢?你放心,到時候,為師便向松老兒要上個萬把貫錢,咱們出去,得吃好住好,可不能受那委屈。”
司輕月聞言,卻是望著李白正色道:“師父,大師兄出去,都是給的金葉子,咱也要那金葉子,銀錢太重了,不好拿。”
李白聞言,頓若恍然,隨即便欣慰地望著自己的小徒兒,止不住地頷首,心中直嘆,還是這小子想得明白。
而此時,正臥於翠永居病榻之上養傷的松老,卻是突感一陣寒意襲來,不自覺地掖了掖被頭,向著一旁侍子虛聲道:“你你快去將這月的賬本兒找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師徒二人又是胡亂言語了一會兒,司輕月突然想起,自己昏睡之前,明明是讓大師兄帶自己回去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