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第 88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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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親自扶起他,和他又閒話了些長沙國的事。
袁漢鼎知道她如今身份,和從前在長沙國做攝政翁主時大不相同,知自己也不便在這裡久留,再敘了片刻,便辭拜而去。
慕扶蘭也不留他,送他出殿,說:“我替慕媽媽和阿茹備了些東西,勞煩阿兄你順道帶回去,叫慕媽媽好生照看阿茹,我有空了,回去看她們。”
袁漢鼎一一答應。慕扶蘭停在殿門外的臺階上,等他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宮道的盡頭,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她轉過臉,視線投向元宸宮所在的那片黑漆漆的夜空之下,盯了片刻,一言不發,立刻邁步,往元宸宮去。
時已不早,御書房裡的燈火卻依舊亮如白晝。謝長庚坐於案後,低頭閱著奏摺。殿室裡悄無聲息,伺候在角落裡的宮人,屏聲斂氣,靜得連皇帝手中那筆頭刷過紙張發出的聲音彷彿也能聽到。
太監曹金入內,以眼神暗示宮人,待殿內只剩自己與皇帝二人了,走到近旁,躬身,低聲道:“陛下,奴婢已安排妥,皇后已經過去了。”
“今晚事情隱秘,不會有不相干之人知曉半分。”曹金又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
謝長庚的視線依舊落在面前那本攤開的摺子上,沒有開腔。
他面容冷漠,恍若未聞,閱完了一本摺子,合了,抬手去取摞在案頭上的另一本,指尖碰觸到摺子之時,手忽然滯住了,臉色漸漸泛白,片刻之後,彷彿再也忍不住,猛地咳了出來。
太醫曾有言,皇帝陛下當日傷及肺腑,如今外傷雖已痊癒,但內裡卻還需慢慢調理。日常倘遇氣血不順,便會引發內咳,亦是不可忽視。
曹金上來,替皇帝揉著後背,見他咳得無法自已,面露痛苦之色,突然低頭下去,待慢慢直起身,他面前的摺子之上,竟多出了一簇殷紅的血,觸目驚心。
太監驚呆了,反應了過來,張口要喊人喚太醫,卻被阻攔了。
皇帝將那本摺子合了,閉了閉目,道:“太醫來了也就那樣。我的傷我自己清楚。你去,把藥端來給朕便可。”
曹金紅著眼。他知皇帝的脾氣,說一不二,只好後退。
他退到了御書房的殿門前,轉過身,開啟門要跨出門檻時,嚇了一跳。
門外,立著一個面帶隱隱怒容的麗人。
“皇后!”太監反應了過來,忙退到一邊,向她見禮。
慕扶蘭提起裙裾,一步跨入御書房,說道:“出去!”
太監迅速回頭。透過層層帳幔,隱見皇帝依舊那樣低頭批閱著另一本奏摺,彷彿什麼事也未曾發生,沒有留意門口這邊的動靜,遲疑了下,小心翼翼地道:“皇后突然來此……”
“滾出去!”慕扶蘭冷冷地道,隨即邁步向前。
皇后性柔而厚德,御下寬容,如此刻這般,前所未見。
太監不敢再開口,低頭諾諾而出,帶上了門。
慕扶蘭徑直入內,來到御前,盯著自己對面的那男人,壓低聲,一字一字地道:“謝長庚,今夜你這一出,意欲為何?”
她等了片刻,見這男人依然端坐著,低眉斂目,執筆的那手,還在寫著字,自己的話似是絲毫未曾入耳,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翻騰著的怒氣,上前,劈手將他正在批覆的摺子奪了。
他的手腕微微一顫。筆尖斜著劃拉而過,在頁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墨痕。
“皇帝陛下,敢問你是要試探忠奸,還是要抓姦成雙?”
她擲了那本不知是哪個大臣的摺子,冷笑著道。
謝長庚慢慢地將手中的硃筆架在了筆山上,抬起眼,望向了她,唇動了一動,似是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慕扶蘭的腦海裡,掠過今夜發生的一幕一幕:曹金來